纪川听到纪暖和宋晋白的对话,也忍不住故作严肃地对宋晋白说道:“宋公子,我真替你的师兄们感到担心啊。”
纪暖配合着纪川,问道:“三哥,你担心什么?”
纪川微笑,继续说道:“我担心宋公子万一哪天找遍了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做师兄,那他们岂不是要忙不过来了?不仅要经营自己的产业,还要时不时地为宋公子提供便利,哈哈。”
宋晋白也是忍俊不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纪三哥真是会开玩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如果真的能有幸结识各行各业的杰出人士,并且能成为朋友,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纪家兄妹听了宋晋白的话,都笑了起来。
掌柜为六人安排房间,两两相对。
宋晋白很有心机的,状似有意无意间,挑选了中间那间房。
纪家三兄弟为护妹妹周全,果然如宋晋白所想那般,将纪暖安置在两兄弟房间中间。如此一来,宋晋白与纪暖的房间便恰好相对,中间仅隔一条走廊。
与这边宁静祥和的夜晚形成鲜明对比,北疆边陲的安北城此刻正陷入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
“禀报少将军,巡防二队共两百将士,除却一名回来传讯的兄弟外,剩余人,轻伤者二十二人,重伤十三人,至于阵亡……阵亡……”兵卒的声音哽咽,难以启齿,那些名字背后,是他朝夕相处的战友,清晨出发时还满面笑容、生机勃勃,转瞬之间,生死相隔,此情此景,令他心如刀绞。
徐泽城身披沉重的铠甲,战袍一角仍挂着斑斑血迹,显然是刚从激烈的战场归来,尚未来的及更衣。
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紧抿的唇边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沉声问道:“究竟有多少兄弟阵亡?”
兵卒强忍泪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答道:“阵亡……阵亡一百六十四人。”话语间,悲伤与愤慨交织,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沉重的心跳与未了的战意,在这夜色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