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耿一丹思考要不要提醒太初时,却听太初的声音提得更高:“因为他怂,胆子小不说,武力值也低,普通人一脚就能踹翻他,所以不得不用脑子。”
耿一丹猛地抽气,太初这是在做什么,想要触怒蝹么,她们可还在蝹的肚子里呢!
墙壁坍塌得越发厉害,屋中的灯光已经彻底熄灭,周围不断传来女人的尖叫,以及肠子拍打地面的粘腻声音。
耿一丹跳上之前的手术床,顺便将背上的余婷婷向上托了托。
她要将婷婷完整地带回族里。
黑暗会增加心中的恐惧,耿一丹正准备叫太初一起跳上来,却见黑暗中亮起一束光线。
而那光线的来源竟是太初的脑袋。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可耿一丹的视线依旧落在太初的背包上移不开眼,这女人身上到底带了多少东西,怎么感觉那背包里什么都有。
不过话说回来,正常人会在包里放头灯么,这女人难不成还干过盗墓的勾当!
将头灯扶正,太初喊得越发来劲:“傻了吧,老子自己会发光!好歹也是个上古臭虫,藏头露尾的不怕别人笑话么?
还是说你就这点本事,我们都自己钻进你肚子里了,你依旧消化不了。”
耿一丹脸上满是晦气:她开始后悔同太初结盟了,这女人摆明是想带她一起作死啊!
如耿一丹猜测的那般,大量酸液疯狂涌入小小的房间。
就连之前虎视眈眈,准备攻击太初和耿一丹的肠子,都痛苦地扭曲起来。
上面的人头更是发出凄厉的尖叫。
显然蝹身体中的酸液,也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
感觉太初靠不住,耿一丹四处张望想办法脱身,其实那些肠子上的人头是最好的台阶,只要她纵身一跳。
正寻找着最好的跳跃角度,谁想脚下的手术床却是一歪,差点将耿一丹甩进酸液里。
原来是手术床的一条腿,被酸液腐蚀掉了。
耿一丹想要稳住身形,肩膀却被太初猛地托住,又将一只类似消毒面具的东西扣在耿一丹脸上:“靠在我身上。”
耿一丹:“...”这人怎地忽然如此靠谱。
谁知下一秒,就见太初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拽出一只五十斤的化肥口袋,对着地上的酸液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