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娇笑一声,两人再次滚到一起。
不同于之前的诗词大会,这次竟然还多了女声的吟唱。
那声音拉着唱腔,听起来异常勾人,让冯新成忍不住向前一步,想瞧得更真切些。
可就在这时,他面前的场景居然扭曲,从原本艳红色的房间,换到另一处。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墙上挂着名人字画,香炉里面升起袅袅青烟。
不同于楼子里刺鼻的劣质香粉,房间中燃放的沉香极能安抚人慌乱的内心。
隔着香炉,能看到书桌旁正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此时正对着账本打算盘。
桌案上两侧分别放着两摞厚厚的账本,女子的手速非常快,左边的账本不断减少,右边的账本却摞得更高。
冯新成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好美的女人,虽然是妇人的打扮,却依旧未能遮盖她身上半点绝色,可这女人为何这般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冯新成打量女人的时候,一个丫鬟气鼓鼓地从外面走进来:“小姐,你还有心思算账,那姓罗的都快爬到你头上了。”
梅若英算账的动作一顿,无奈摇头:“梅香,说了你多少次,不管是明面还是背后,都要对姑爷恭敬些。
这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姑爷耳朵里定然吃心难过,等下自己去领十板子。”
梅香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打就打,但挨打我也要说,小姐,您知不知道姑爷今天又从账房支走了五十个大洋。”
许是恨极了,梅香脸颊上的肉都绷紧:“他一个赘婿,当初饿晕在路边,若不是老爷心善将人捡回来,他哪里能活到现在。
如今倒好,老爷夫人近两年身子弱,一直在别院修养,他倒是拿着您的钱在外面装起罗大少风流快活上了。
每次回来,脖子上的口脂印都不擦,身上的味道更是恶心人,我都不好意思看他。”
梅香是家生子,又是从小跟着梅若英,说话自然没个忌讳。
梅若英揉了揉太阳穴:“他自幼孤苦,偏生了一身傲骨,自觉赘婿当地艰难,出去寻些快活也是应该。
如今我也算是儿女双全,并不想再承受生育之苦,他有了其他女人我倒松快些,总比养个不省心的姨娘在家里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