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里子面子丢干净了,身上的皮还差点被人拔了。
能看出来这个扒皮的是个高手,因为只有从头顶下刀才能扒下最完整的皮。
太初的话令郭金哲侧目,这两人似乎认识,而面前这女人似乎是在落井下石说风凉话。
清月平缓了下心情,终究没忍住开口反驳:“我佛慈悲,自然要以救世为己任。”
太初将人丢在沙发上:“别给你的佛丢人,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是你的佛让你过来被人家扒皮的吗?”
明明就是这人没抗住诱惑自己非要过来的。
清月的声音中满是不赞同:“既然有这个能力,自然要为苍生铲邪祟。”
这些事都是要有人做的。
太初的嘴皮子依旧利索:“问题是你并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也是人家给的太多令你心动了,你脸上那层金漆是焊上的吗,非要给自己的行为强行拔高。”
清月用衣襟擦掉自己脸上的血,却依旧在为自己狡辩:“佛语有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那费施主的情况着实可怜,也是真心诚意求他出山的,为此还说要为他重新修葺庙宇...
总之,他也是为拯救无辜受难的普通人,才会误入这修罗之地的!
看着清月那大义凛然的样子,太初也懒得再掰扯:“树欲参天,必先入土,舍身成仁,方为大用,那就我不耽误大师继续拯救苍生了,星流,送客!”
听到太初的话,星流提着清月的衣领便准备将人丢出去。
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清月的声音猛然提高:“我这也是为了诛灭邪祟。”
太初倚在墙边轻轻鼓掌:“辛苦大师,麻烦大师再接再厉。”
清月的手用力抓住自己目光所能及的东西,力求延缓自己被丢出门的时间:“你我同为修行之人,何故如此凉薄。”
太初切了一声:“你修佛,我修道,你是舶来品,我是本土土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叫凉薄,这叫趁机诛除异己。”
清月蒙了一瞬,佛教不和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如今佛教盛行且大部分寺庙都开始企业化,但道教却日趋没落,平日里遇上大家都会保持面上的平静,甚至还能坐下来交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