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蓉夫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哭道:“官爷若杀了他,妾今日也自绝与此。”
周云若注视着那高举匕首的手,缓缓下落,狠狠闭了眼,蓦然一转身,夜风吹动她的衣摆,前行中发出咧咧的声响。
他让她恶心。
回到闫家,嫌恶地将外衫扯下,丢出房门。
仰头喝下半壶凉透的茶水,抬起下巴,凉意顺着脖颈流下来,眼中幽光闪烁。
纤细的五指扣着桌角,苍白的有些狰狞。
“主子,您保重身子·········”
石霞担忧的看着她。
她一摆手:“无碍,让我自己静静。”
真是蛇鼠一窝,烂到一处了。
本想趁此来一场捉奸大戏,闹开了,给将来的合离书上添一笔浓墨。
该死!竟被一个色令智昏的张大富搅了局。
是她自己大意了。
待闫衡回到闫宅,刚至房门,便听见屋内传来的哭泣声。眉头一皱,推开门。
他脚步迈得轻巧,上前揽住她颤动的双肩。
“云若,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
见她头也不抬,哽咽到抽搐。
慌道:“你别哭,都怪我,你打我,你狠狠的打我吧!”
她闻言,直起身子,当真就一掌扇了过去。
打的他脸歪向一边。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一万两?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值钱。”
“···················”
失望地对他摇了摇头:“一万两,你收好了,从此你我再无情意。”
“你瞎说什么?”
他玉白的脸,恼得通红。
眼底竟又涌现出一丝痛意:“看见你的一瞬间,我何止想杀他,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可我不能为了一个张大富,赌上我们的未来,他一家死不足惜,可我怕牵连你,还有咱们的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