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缘看到落凡尘脸上的表情，便顿时明白落凡尘应该是已经知道一切了。

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决定如实告知。

“小子，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不过小爷还是要给你提醒一下，那老头现在去的地方是一个三级虚空大陆，而且他去了之后还会不会回到这艘星船之上还未为可知，现在星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启程，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你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那老头的踪迹了。”

封缘说到这里，稍作停顿，随即在落凡尘呆滞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块玉简和一张符宝，嗖的一声便将其化作两道流光飘至落凡尘的身前落定：“小子，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别说小爷不讲情面，若是你选择跟在那老头的身后去报宗门之仇，那我们便就此别过。”

“不过临别之际，小爷可赐你天仙符宝一张，里面封印了小爷的三道剑气，遇到天仙之下可随意斩杀，遇到天仙大能也能为你争取到一线生机。”

“若是你选择继续留在星船之上伺机救出水映秋的话，那小爷就收起这张天仙符宝，往后你可以继续留在小爷身边学习炼丹之法，在营救水映秋的过程中，小爷也可以适当的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但若是想要小爷亲自出手，直接帮你救出那丫头，那就需要你拜入小爷门下，改修这部太上忘情诀，才可以换取到小爷的一次亲自出手。”

封缘说到这里，便不再过多言语，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慌乱的落凡尘：“言尽于此，告诉小爷，你是想要留下救人，还是准备离开寻仇？”

落凡尘闻听此言，心底已是慌乱如麻。

一边是自己的挚爱之人，如果放弃营救的话，日后便很有可能会沦为他人的双修炉鼎，被人采补至死。

另一边则是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幕后真凶，一旦丢掉此人的踪迹，以星辰海之大，此生便很有可能会再无报仇雪恨的机会。

而以落凡尘现在的情况，能且只能选择一人尾随下去，从而伺机展开行动。

如果选择了救人，那就可能再也无法报仇。

可如果选择了报仇，那就再也救不了人了！

难。

实在是太难了。

一时之间，落凡尘真的很难做出最后的抉择。

然而就在这时，封缘却突然感受到了星船启航的动静，随即眉头微微一皱，再次直勾勾的看向犹豫不决的落凡尘。

“小子，星船已经在准备启航了，快些告诉小爷你的选择，否则小爷就当你默认选择离开寻仇，直接把你丢到星船外面去了。”

“前辈不要，晚辈选择留下救人！”落凡尘听到这里，眼神一慌，赶忙急切的道出最后选择。

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封缘直接丢到星船之外。

只是在说完这句之后，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挂满了更多的苦涩。

本以为那老头会跟着这艘星船一同到达终点后，才会随着水映秋等人一同离开星云号星船。

没想到这才刚走到半路上，竟然就提前离开了这艘星船。

然而任谁也都没有想到。

时隔多年，待落凡尘成为名震星辰海的顶尖强者后，竟然还能在某个破碎的虚空大陆残骸上面，遇到彻底沦为魔化流浪猎手的大管家。

只是那时的落凡尘早就没了报仇雪恨的心思。

有的只是再见故人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