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加入保卫团到现在,他手里一条人命都没有,出手最重的一次也只是把一名袭击他们的难民打晕过去。
他说完自己的故事,夏至一把抓住他的手,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你哪儿都别想去了,乖乖跟我走,哥哥给你买糖吃。”
孟少安一脸嫌弃地甩开他:“你才像个gay,你要干嘛?”
“我要你啊我的小宝贝儿,你跟我回将军渡,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民兵团就缺一个像你这样的教官。”
“没兴趣啊大哥,我只想摸鱼,我连鸡都没杀过怎么给你手下那群杀胚当教官啊!”
夏至停止笑闹,一脸正经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因为父亲离世才会产生这种厌世感,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时间久了会抑郁,你得找点事情让自己忙起来。”
孟少安自嘲般一笑,没有说话。
夏至继续劝说道:“防卫军是什么德性你比我清楚,你和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帮我解围了,既然不是一类人,难道你还打算继续和他们混在一起吗?”
孟少安还是一句话不说,不过从神情来看,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他以前可不是现在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从小习武,又缺少母爱,脾气自然异常暴躁,当职业拳手那几年,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暴虐狂躁的气息,普通人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自从他在拳台上把人打成重伤,那个拳手四五岁的小女儿哭着捶打他,他突然一下子变得特别讨厌暴力,心灰意冷之下,很快就宣布了退役。
在防卫军摸鱼的这段日子,他常常失眠,秋收时期去抄家灭门,清收平房的时候让人流离失所,巡逻时随意欺辱百姓,淫人妻女,他虽然一次都没有做过,可是内心的不安却分毫不少。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如果继续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要么患上抑郁症,要么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终于,他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