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严嵩早就知道了。
这帮家伙现在去触陛下的霉头,活该!
正好,夏言这个老东西倒下,空出来一个位置。
该推谁去做礼部尚书呢?
怎么推举才能让陛下不起疑心呢?
回府的路上,严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刚进家门,就感觉气氛有些凝重。
他喊来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摇头道:“公子一直在发脾气,便是丫鬟也打死了两个,下人们不敢多问?”
“我知道了。”
严嵩脸色如常,让管家下去。
而他自己,径直来到严世藩的房间。
刚进门,就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瓶和没擦干的血迹。
“干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知子莫如父。
严世藩聪慧机警,老于世故,帮了他不少忙。
不到万不得已,严嵩不会骂他。
肯定有事情让儿子吃了大亏。
“爹,你回来了?”
严世藩见进来的老爹,也收起怒火。
“嗯。”严嵩点点头,“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
严世藩立即道:“还不是路楷和罗龙文两人。”
哦?
这两个人严嵩知道,都是儿子的心腹。
一向对他们信赖有加,怎么会惹他生气呢?
“路楷不是帮陛下送银子去了吗?怎么还会惹到你?”
不提银子还好,一提严世藩就来气,“路楷送的银子,根本不是日月教的!”
严嵩觉得奇怪,“不是日月教的,还能是我严家的不成?”
“就是我们严家的,我被他们做局骗了。”
严世藩想起这事,犹自愤愤不平。
如果路楷和罗龙文现在在他面前,他能活剐了两人。
严嵩一窒,“到底怎么回事?”
这儿子一向聪明,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别人还能坑到他?
莫非,路楷叛变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严世藩于是完完整整说起整件事情的经过。
特别是罪魁祸首周礼,更是让他杀之而后快。
严嵩静静听完,“你是说,一个江湖人,先挟持了钦差路楷,后掳掠了你的幕僚罗龙文,然后联手做局,骗了你一百万两银子?”
“正是如此。”
“那这个江湖人可不简单。”
严嵩感慨一句,这样的手段和胆识不像是那些不动脑子的江湖人能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