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早早就被人看出来了吧。
可是如果今年依旧被问到这个问题,真实与客套的边界对我来说还是很模糊。
父母问我想要回美国吗,我还是想要留下来。美国的环境会让我沉溺在暴力里,而我来到日本正是为了改变这一点。
之后便是春假。春假期间黑川一直混迹在小学生扎堆的俱乐部里,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有没有好苗子会就读北川第一,然后换掉那几个实力一般的二年级。这份冲劲和焦虑看得我目瞪口呆。
当她得知真的有几个要入学北川第一之后满意地点点头。
我在春假期间没有沉迷于训练,抓紧时间把该玩的游戏和看的书都花时间刷完,接着还有复习下学期要学习的内容。三年级也离高中入学考试越来越近。
因为及川的心情不佳,我就没有勉强他,便没有在生日那天出去聚会,及川和岩泉只是当天把生日礼物给了我。黑尾和孤爪的也通过邮寄提前送过来。
我很高兴孤爪送我的游戏光盘,还抽时间和他远程联机打,并且煲长长的电话粥。
孤爪虽然比我还要小一岁,但真的很成熟,并且他有一点非常特别,就是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内耗。
在我只敢和他吐露自己好像对排球比赛的胜负没什么执念之后,孤爪也只是淡淡地表示赞同。
“我也是一样啊……当然如果能赢还是会更开心一点,思考策略也很有意思。不过输了的话也就那样吧。”
“研磨你……也和小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不禁发问。
对方只是耸耸肩:“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本来就没多喜欢排球。”
“我就不敢和他这样说呢。我怕他伤心……”是黑尾最开始拉我打排球,如果我继续抱着这种心态不知为何会感到有点愧疚。
“小黑又不傻,他早看出来了。”孤爪倒是一针见血。
“而且这是他自己该处理的情绪,不是吗。和我们喜不喜欢排球是两个课题。”
“他不会怪你的,你放心吧。”
“研磨,you'resocool……”
接着我正式成为国中三年级学生,然后在开学不到一星期我周围就迎来两大风暴,席卷男排女排。
一是黑川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刚刚入社的一年级,要求横山教练重新选择正选队伍。二年级后辈们低下头,但是紧绷的嘴角和握紧的拳头依旧泄露出针刺般的愤恨。
二就是,伴随着影山飞雄娃娃脸和稚嫩的声线说出他想要打二传手,及川的精神状态彻底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