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高风夏是名二传,身高172,在女子二传里面已经算是非常高的。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深蓝色,性格较为严肃认真,听说还是队长,管着最不省心的珍妮和江花满。
当然江花满抗议,觉得自己怎么能和珍妮放在一起比较,结果被信高一巴掌推开。
“你别看她最近好像挺稳重的样子,其实是惹上事了,才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信高死死按住其实比她高很多、足足有182的江花满。江花满本来拼死挣扎,听闻这句话后立刻泄气,半死不活起来。
不过两人就此隐去这个话题,明显并不想让我们外人知道具体情况。
集训的练习很满,白天除去吃饭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一直到晚上7点结束。内容也多种多样,除去基础技能之外也有二对二,三对三,以及互换位置。
但是老实说互换位置对于我来说很吃力,因为我不管是垫球还是传球还是拦网还是发球都平平无奇,即使因为身高派我去拦网,我也打得很普通。但是这确实给了我一个全新观察赛场的视角,特别是在周围人都是全国一流水平的时候。
江花满很大只,脸和脑袋都圆圆的,头发米黄色,眼睛倒是颜色更深,暖洋洋的感觉。虽然第一印象给人咋咋呼呼、活泼开朗的印象,拦网时却意外非常尖锐,高度力度都很大,并且每次拦网成功之后都会露出极度愉悦的表情。
“她一打排球性格就超级差。”我站在场边看着江花满成功单人拦网拦死一球,开心地举起双臂挥舞,旁边的信江递给我水,一边这样说。
“‘就是喜欢看别人被拦的表情’,原话。那副傻样就是伪装。”
“但确实是天赋异禀。我觉得你可能从她身上学不到什么。”
我的视线跟随着江花满,发现关键点:“她不是跟进式拦网,而是预判式拦网吧?”及川和黑尾教给我的拦网都是跟进式拦网,也就是看准二传往哪传球之后再起跳。可是江花满看起来快非常多,有时候仿佛正好等在那一样。
“对。总之就是像动物一样的直觉,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但确实头脑非常清晰,视野宽广。不过我们有让她改,最少也要和跟进式拦网结合起来。”
“这种拦网不好吗?”
“学生时代可能够用,但弊端也很大,长远考虑还是跟进式比较好。”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长远考虑”指的是打职业,站在这里的人可能百分之九十都抱着这样的目标,不知为何我有点不安地抱起手臂。
而信高自己也是一位稳健型的二传,传出的球又高又稳,动作精炼,让人很难看出她传球的方向。
男排和女排平时的训练内容是完全分开设计的,可是场地却在同一大片的场地内,所以我也能经常瞄到男排那边,经常有传到耳里、不知道是谁发出的“HeyHeyHey”的大声嚎叫。
我虽然其他位置都打得平平,可是作为主攻手却更加得心应手,下手干脆利落,线路选择精准,利用手腕和腰腹力量能打出漂亮的斜线球,并且力大势沉。哪怕面对江花满正正好好卡住时机在我面前起跳,我的扣球也造成拦网出界。
“啊!”江花满抱头悲惨大叫。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男排也正好结束,我们恰巧走在一起。我看见了牛岛,以及在他旁边好像问着什么的佐久早,我们两个互相点点头表示打招呼。而天内也在身后追上我。
这时江花满突然发现了什么,惊讶地说:“今年宫城来的三位都是主攻手诶!”
“而且,高山你和牛岛同学都是重炮型吧?我记得比赛的时候都不太让你们接一传。”
我下意识和牛岛对视了一眼,不过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属实有点碰瓷了。
江花满真的很像只超大型狗狗,到处兴高采烈地窜来窜去,等我们拿好餐盘居然提议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佐久早虽然还戴着口罩,但我仿佛能看见“不情愿”的黑气从他头顶往外冒。信高也趁机狠狠踢了江花满一脚。
最后佐久早还是拿着餐盘跑了,牛岛倒是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结果信高和天内火速霸占牛岛对面的座位,江花满则是乐呵呵依旧坐在信高旁边,所以我只能和在新干线一样,和牛岛并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