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晚上出门也要穿官衣?”
在橙见易禾沐浴回来又套上一身新的官服,心中着实好奇。
易禾笑笑:“这不是官服,是大鸿胪的礼服。”
既然要去教礼,还是将穿戴都配齐了,免得司马瞻仍不觉得郑重。
在橙上手摸了摸这件新礼服:“公子,晋王殿下可真是你的福星,每次遇上殿下,您都能升官。”
啧,易禾听了忍不住咂了咂嘴。
事实是她只要挨上司马瞻,就是一连串的倒霉。
若不是他六年前那句话,她何至于现在被满朝文武欺辱挞伐?
若不是他邀自己去雅集会,又何至于被昌伯侯利用?
但这其中关节,跟在橙是无法说清楚的。
“是奴婢说错了?上次殿下回京,陛下封了您做使持节,这次殿下册封,陛下又封了您做大鸿胪。”
易禾本来还在烦闷,倒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错倒是没错,只是这使持节和大鸿胪,只是个虚衔,并无实权,且这些个名分只能用作一回。”
在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也是份荣耀嘛。”
易禾点点她的额头:“数你聪明。”
……
日近戌时,她弃了车子,同有诚徒行至晋王府。
早晨她上朝时,街面上就空无一人。
眼下才戌时刚过,正是水门店家沽酒卖花的好辰光,如今却家家车马冷落。
不用想,都是被这两回凶案闹的。
作孽啊!
……
王府内一片肃穆。
虽有仆人往来,但都垂首穿梭,连脚步声也不闻。
易禾进门时,司马瞻正在不紧不慢地收着一幅地图。
她说明来意,将嘉礼簿子递了过去。
司马瞻翻了几下:“易大人是说,我们要将明日的册封大典预演一遍?”
易禾颔首:“正是。”
“为何?”
“晋王册封,礼逾立后,一则位尊事重,二则流序繁复,未免大典出错,嘉礼都应提前行放。”
司马瞻一脸不以为意:“如此,若是典礼上出错,可有人知晓?”
易禾想了想,除了礼官,想必无人看得出来。
便老实回道:“除却执礼的官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