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晚年时,得了偏瘫,为防万一,准备立遗嘱。
结果西湖县一夜之间冒出了四十多个人,都自称是他的私生子女。
虽然经过亲子鉴定,剔除了二十来个冒充的,却还是剩下二十多个亲生的。为了争家产,这些人闹得不可开交,而马士德也活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瞧着坐在对面的“播种侠”,凌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说湖西那边跑船的多,来钱也快,装煤或河沙跑一趟沪市,就能净赚四五千块,是不是真的?”
这时火车开了,剩下的两个床铺还是没人来,估计买的票不是这一站的。
马士德看了看窗外,回过头咧嘴一笑,说道:“跑船确实赚钱哩,就拿河沙来说,咱这一吨才五六十块钱,可到了沪市就变成了一百二三十一吨。一个铁壳船能装120吨,去掉油钱还有过闸口的钱,口袋里落个四五千块很正常”
凌冬啧啧两声,羡慕地说道:“那一年下来不得赚个二三十万呀?”
“屁呀!哪有那好事!一年能赚个十万就算烧高香了”
“哦哦,这里面还有啥说法不成?”,凌冬好奇的问道。
“嘿嘿,那倒没有!主要是船需要定期维护。现在可不比过去,过去都是木船,维护简单,哪个地方破了,补块板子刷刷漆就完事。
现在都是铁壳船,用的发动机都精细地很,稍不注意就罢工,保养维护起来就麻烦了很多,费用也高的离谱”
“原来这样啊!不过我听说大家都换铁壳船了,今天听你一说,铁壳船似乎不太划算啊?”
“其实还是铁壳船赚的多。一来嘛铁壳船一次可以载120吨货,比木船和水泥船多多了,木船最多装30吨,水泥船最多装60吨,比起铁壳船差远了。
二嘛就是快,铁壳船能装更大功率的发动机,速度十分快。要是人多的话,可以做到人歇船不歇,八九天就能在兖市和沪市之间跑个来回,这不就能多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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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涨见识了,谢谢马哥了”
“这谢个啥,都是大路旁的认识,随便哪个跑船的都知道的事儿。对了,小兄弟你在哪个大学读书?”
凌冬随口说了个中市大学,两人就这样一路说话聊天,渐渐熟识起来。
到了晚上,马士德死活拉着凌冬去了餐车,点了四个菜,两瓶啤酒,两人好一顿吃喝。吃喝完,马士德抢先付了钱,然后会回包厢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火车停靠在了金陵车站,需要三十分钟后才能出发。
凌冬趁着下车溜达的空,买了两份早饭,给了马士德一份,算是小小的还了他昨天请客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