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何家遣了迎亲队伍,抬了一顶小轿,敲锣打鼓地来了。
冬青出阁时哭得不能自已,我与母亲也十分不舍。
主仆三人抱头痛哭。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逢。
薛娘子与我们保证:
“赵娘子,你们尽管放心,日后冬青的娘家就是咱们,万事有咱们给她撑腰!”
容进也承诺会多多照拂冬青。
我和母亲带着俩孩子,一直把迎亲队伍送到村口。
我们在容进家吃了酒席,趁着天黑前坐上马车出城。
小佑百无聊赖,他掀开帘子,趴在窗口瞧着外头的景色。
我也靠在他身后望着,要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地方,说没有不舍是骗人的。
大同县已不若过往那般繁盛,路上行人和商贩都少了一大半。
马车往城门方向走,正走着,忽见路边两名官兵拿着一张画像询问一名小贩。
“你可见过这名女子?”
小贩眯眼仔细辨认,摇摇头。
“没见过。”
我暗忖,这是在找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