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讲就是这样。”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怎么能出现这种像是‘保大还是保小’一样的问题,她们两个又不是连成一体的……”朝云昔表达着自己对于目前这种混乱情况的不解。
“事实上来说,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像是‘保大还是保小’,我用最直接的话来讲就是,要救其中一方,就需要把另一方其中的身体器官移植给对方,这样就会导致移植器官的那一方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什么?这样的事,是可能的吗?你们难道没有办法联系上其他的器官吗?”欧阳笙已经出现了混乱的语气。
“等等先生,我刚刚说的也只是打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比方,实际的情况远比我说的要复杂的多,但最后的结论就是,即便是现在有现成的器官去给她们两个分别移植,那也不能把她们全都救活,她们需要的不是其他的合适的器官,而是选择谁占据谁,谁拥有更大的主导权,主导她们两个今后共同的身体。”
“等等,你的这个话,真的是你作为一个医生能说的出来的吗?听你说的内容,倒更像是个炼金术士,什么叫‘谁主导今后共同的身体’,这是什么话?”朝云昔有些难以理解他刚刚听到的内容。
“事实就是这样,你们在昨天夜里先把金暮雨带进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致以为她彻底没救了,那样广泛的,大面积的由于毒气而产生的身体损毁,从体表到内脏,无一不被毁坏,倒是这样还能维持着生命体征让我感觉到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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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你们又送来了八尾薰,她的外表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却伤到了最关键的大脑,导致她现在也是一个完全的昏迷不醒的状态,如果就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她甚至和金暮雨没什么差别。”
“那,谁主导今后共同的身体,这一点是怎么回事?你已经有了一个治疗方案了吗?”欧阳笙此时的语气趋为平稳。
“首先的一点,就是不管我们之后救回来的是谁,都一定是以八尾薰的身体,作为她们二人共同的身体,金暮雨的大脑,作为她们共同的大脑,因为我已经说明了,金暮雨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毁坏了,除了大脑损伤轻微,其他都根本没办法通过我们人为的手段进行手术治疗,我们要做的是把金暮雨的大脑的其中最关键的部分移植到八尾薰受损的大脑上,或者是,把金暮雨的大脑完全移植到八尾薰的身体上,并提取一部分的八尾薰的大脑到金暮雨被移植后的大脑上。如果治疗地顺利的话,她们两个就可以在同一个身体上共同存在,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采用哪种方式进行移植,这直接关系了今后她们哪个人的意识,会更加直接的操控她们共同的身体。”
“等等医生。”这一次轮到欧阳笙不再淡定,“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虽然不是医学专业的,但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我还是懂的,首先就不要提你后面说到的选择的问题了,就是最开始的,移植大脑,这种事,是现在的人类能进行的手术吗?”
“当然,您肯定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现实是,上面我说到的手术流程,确实在我的手下可以进行。”
“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在告诉我现在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没办法进行的手术,在你这个偏僻的小医院里,能够进行?而且还是把人脑像是橡皮泥一样捏过来粘过去,医生,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我和你开玩笑的意义何在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只负责把我能做到的实际上的操作告诉你,你们二位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出原本是要她们的亲属进行的选择,这一点就够了,还是说,你们没办法对我的话产生信任,所以就甘愿让她们两个无人生还,也不愿意救上来其中的一个?”
“欧阳。”朝云昔来到欧阳笙的身边,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他能感受到在最后一瞬间欧阳笙的身体还在颤抖着,但随着自己的手搭上去,那颤抖就瞬间停止了,随后朝云昔便将对方带到一边的角落里,开始商量起了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内容。
“就按这个医生的办法来吧,我们不都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不现实的事,现在也不差这一件事不能理解了。”
“啊,你说的对,朝云,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态了。”
“没事,比起这个,我们还是作出选择吧。”
“啊,是啊,朝云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两个人,我也算是都接触过,但说实话,我不认为我有权利决定谁生谁死。”
“谁不是这样想的呢,不用说并不了解太多的人了,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没办法做出这种选择……”
“可是现在,就是要我们对这个问题做出选择,你怎么看,你内心最深的想法是什么?”
“谁知道呢?同样的问题我还想要问你呢!我对她们两个说白了都是根本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能说对谁有什么其他的情感,只不过有一点……”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