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就是那小子啊,分咱们号来了卧槽。”
“我草,这小子要在人家祖坟前面强奸是吧,真会玩啊。”
“不是,怎么个事?说说,说说。”
“让这小鳖犊子自己说,别在那装大爷,你强个奸你还牛逼上了是吧?!”
“不是,这龟孙还没奸上,还是个强奸未遂!”
“啥?还未遂,哎我操,你小子不会是阳痿吧!”
随后,又是一段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的地方在哪?”像是完全没对这些嘲笑和讽刺产生任何反应,虽然距离庭审结束之时的那种气血上涌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但是此时的他,在被忽然用这样相当不客气的方式“迎接”进了大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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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找死是吧?”
几乎就在朝云昔说完了刚刚那句似乎没什么挑衅意味的话之后,在牢房之中的几个人似乎被一下子触动到了什么神经,那种上一秒还在脸上的肆无忌惮的讥讽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那之后,几乎就像是所有固定的写好的剧本一样,面对着这样一群,可能精神状态早就和正常人是两样的一伙人,朝云昔被不知道是谁丢向他的被子遮住脑袋,狠狠地被群殴了一顿。
一切的停止,还要等到巡视的狱警在他们的牢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之后,觉得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人命之时,才大声朝着他们的牢房内呵斥几声,叫其他人赶快停手。
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在他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选择去他身边说几句好话,就连把这一切看到眼里的狱警,也并没有把这个或许就被打出内伤的犯人,给叫到医务室之类的地方看看。
朝云昔最终又是被不知道什么人重重地一脚,踹倒在了冰冷,且散发着恶臭的牢房地面上,虽然由于这种外伤带来的疼痛,刺激着他开始迅速地分泌出肾上腺素,但是面对着一屋子大概七八个面露凶相的犯人,自己却完全找不到能够报复的对象,总不可能以他一人之力再挑衅一次所有人,那样只会让他今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这一天在这次挨打经历之后,朝云昔甚至都失去了和任何人产生交流的权力,他甚至已经不被其他人当成“人”来看待,但凡是自己站起身来想要坐到空着的床上,或者仅仅是想要站起身子溜达两步,就会迅速地迎接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伴随着不带丝毫犹豫的一记重踢,再次把他踢得远远地,远离这牢房当中的其他人。
朝云昔当然明白能在这里面生活的都是怎样一群不讲道理的社会渣滓,自己这种无罪的清白之身,根本就不可能和身处牢狱之中的囚犯产生什么共同语言。
但久而久之地,在持续而又漫长的,只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和任何人说话,没有食物进肚,朝云昔就开始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开始产生了一些胡思乱想。
自己是无罪的吧,无罪的根本就是自己的记忆当中,完全没有那段所谓的监控录像当中的内容,但是……自己对于记忆这回事,不总是会出现错乱,和遗忘吗?或许当时就是因为产生了某种反应,让他在喝下那口饮料之后,真的做了那些事……
那盗窃呢?盗窃难道,也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吗?
盗窃,盗窃是为了什么?没错,是为了钱,自己努力地想找工作,是为了什么?为了钱,那,会不会是自己的潜意识当中,自己觉得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让自己轻易地获得金钱……从而就此产生了一段被自己遗忘掉的记忆呢?
但是,他们所说的,自己偷的可是银行卡,自己难道会有可能知道老板的银行卡密码吗?不用说密码了,就是那银行卡放在哪,自己也根本是从未……
想到这儿,朝云昔突然不再往下想了,因为他的头脑当中几乎是立刻,就回想起了有一次临近下班时分的场景——
“小陈啊,你看见我银行卡了吗?”这是餐馆老板的话。
“叔,你不是昨天叫我去帮你交水电费什么的吗,我昨天交完之后就告诉你,我把卡放回你原来放着的那个衣柜里去了。”这是陈霖的回应。
“哦,啊,对对对,这人上了岁数了,记性就是不好了。”
“对了叔,还有这个,你给我写的你卡的密码,我说啊叔,你就是再信我,也不能这都告诉我吧,那话怎么说的来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改天赶快把密码改了吧,再说,这密码也都设的太简单了。”陈霖说着,递出了一张纸条,但那纸条,没有直接被伸出手的老板接住,而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邪风,吹到了在一旁的朝云昔脚边。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很自然地,将那个纸条捡起,递给正注视着自己的两人之中的老板。
即便不想了解那密码的内容是什么,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却也因为其过于简单,从而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