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昔当然不便于直接向水云询问些,她到底是什么地位的人,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和那个组织成员之一的巴尔扎克·弗尼尔,都会一同出现在洋馆游戏当中,并且这两人还都是最后死在那里面的人,这一切都是没有解开的疑惑,但解开疑惑的方式,肯定不会是询问他们现在的本人能够得来的。
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朝云昔就被这个,现在看上去就已经显得颇为高高在上的女子,带到了这个组织当中,自己在之前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是个无论用什么角度来看,都绝对算得上豪华的一个房间,房间整体呈现的一个色调是那种非常古朴的古铜色,给人一种沉稳神秘的感觉。
而在这个充满这种未知的神秘气息的房间当中,和朝云昔走在一起的水云与他一同目之所及的方向,那里是一个放着坐上去应该会相当舒服的摇椅。
虽然说起来,摇椅这种物件,或者说是家具,应该出现的地方应该是一些田间农舍之类的,会给人带来悠闲感,又或者可以说成是不庄重的感觉。
可这一个类似刻板印象的东西却完全不适用于此情此景,这个晃动没有那么剧烈的,简直可以称得上几近停摆的摇椅,无论是摇椅本身,还是躺在摇椅之上那个一头白发的,身材相当矮小的小老头,都莫名地给朝云昔带来一些,像是气势上的震慑感,即使是和这人仅仅同处一个房间,完全没有其他的交流,就已经是这样。
还没有朝云昔思考到,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在他身边的那位高贵的女子就已经缓缓开了口:
“这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这个组织的一个很重要的赞助商。”
朝云昔把头相当不自然地朝着说出这些话的水云扭去,但在自己也察觉到这种不自然之后,也就没有再做些什么多余的动作,随后听着水云继续她的叙述:
“但是,如你所见,我的父亲现在已经基本上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说得更直白一些,他现在处于一个瘫痪状态,剩下的生命也仅仅是在延续痛苦罢了。”
朝云昔不知道身边这个,在现在这个时间线应该是和自己初次见面的女性,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目的是什么。
“你大概很好奇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话吧。”
水云看向了朝云昔那带着迷惑的眼神,而朝云昔也深知自己现在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流露,索性点头承认了水云的话。
“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实力足够强的人,来作为我的保镖,保护我不被他人所害。”
水云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这番话,朝云昔脑袋里已经开始产生了不小的波澜,他似乎在那总喜欢胡思乱想的大脑当中构建出了一个什么家族党政之类的,有些俗套的故事。
“请问,水小姐……您是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
“不,不是那样,我是独生女,除了我父亲……我的亲生母亲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水云的视线投向了在摇椅另一侧,悬挂在墙上的一幅在这个气氛独特的房间当中显得不是那么独特的,像是油画一样的东西。
上面的是两个人,更像是一种老夫少妻的结婚照的景象,而老的那一方,很明显就是这个躺在摇椅上,看上去没什么行动能力的老人。
至于少的那个,很明显长着不同于自己身边的水云的,一副别样的面孔。
“那女人,是我父亲后来的妻子。”
朝云昔像是完全理解了水云所言所指。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女儿在父亲死后,要和关系不好的继母争夺家产的剧情吧。
“我完全,不想要一点从我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