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没办法昏迷,可一直在折磨朝云昔的那六个俄罗斯人,他们终究也有累的时候,就像是什么抓紧一切空隙时间偷懒的孩童一样,朝云昔仅仅是趁着这么一个短暂的休息期间,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在看到朝云昔此时的状态,那六人也没再提起兴趣去把这狼狈不堪的家伙弄起来,他们自己也需要休息。
而就是这样的机会,对于朝云昔来说,成了一种非常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毕竟没有什么受虐癖,等到那几个俄罗斯人休息充足了之后,毫无疑问又会把折磨的精力重新落到自己身上。
一开始是被注意着,被各种人注意着,包括不在自己视野范围之内的,那个远道而来的亨特谢瑟,这可能就莫名其妙地让朝云昔产生了一种相当卸力的感觉,而他也尚且不清楚,这不是不是那个亨特谢瑟的能力。
但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依旧没有亨特谢瑟的身影,可却可以明显的发觉,自己的能力的限制,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这样不断尝试着,去挣脱捆绑自己的绳索。
成功了。
他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那些在休息的俄罗斯人已经开始畅饮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他这边发生了什么。
原本,朝云昔现在应该趁此机会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快逃掉的。
但,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在他的头脑中,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他丝毫不再掩饰自己已经站立起来的姿态,大步流星朝着六个俄罗斯人走去。
“妈的,我好像喝多了,我看见那个中国佬被松绑了,还朝我们走过来!”
“我也是!我也看到了,我还没喝多少,你今天带来的东西挺够劲儿的嘛!”
“你们这群蠢蛋!这家伙明明已经站起来了,这不是你们喝多了!”那个会说一些中文的年长者,眼睛突然瞪大了,看向朝云昔。
“算了吧,谢苗,你根本就是也喝醉了!”
“哦,是吗?那我们来看看大家醉成什么样子。”
“哈哈!我喝的还真够多,我甚至听到那个中国佬在说俄语,啊——”
朝云昔对着这个说不定真的喝醉了,正喋喋不休的家伙,一击重踢,那一个结结实实的成年人的身体,就被这样子踢得腾到半空中,随后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朝云昔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尤里!妈的,这家伙真的挣脱了,不是我们喝醉了!”其中那个刚才和着一起起哄的人,这次也像是顿然醒悟了一般。
“你猜对了。”朝云昔依旧用着俄语来说着这样最终审判一样的台词,一记右勾拳朝着那人的脸颊打去。
好在这一拳没有使上全部力气,仅仅是将这人打得掉了几颗牙而已。
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和之前完全反转局势的单方面折磨,这一次,是一个人对于其余六个人的折磨。
在面对着这样一个明显不同于平常人类的家伙,即使是六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体格健壮的俄罗斯大汉,也没办法产生什么有效的反击,没办法,这是双方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竞技水平上导致的。
面对着奄奄一息的六人,朝云昔来到了那个领头的,叫做谢苗的年长者身边,相对来说,自己刚刚折磨的最轻的就是这家伙了,他看上去比起其他几人,也更像是能问出什么情报来的样子。
朝云昔抓起那人的头发,面露笑意,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笑出来,就是这样的表情,他朝那人问到:
“你们的老板,指使你们做这种事的?”
谢苗看上去相当费力地说了一句“是”。
“你们的老板,是不是亨特·谢瑟?”
这时,谢苗产生了犹豫的神色,但很快,他那种犹豫就转变为了一种理所应当的恐惧。
只见朝云昔,像是拧着麻花一样,扯着谢苗的脚踝,开始转动——
“是!是!就是亨特·谢……”
声音骤然停止了。
在自己眼前的谢苗,头颅有如被削去一般,仅仅留下,那仅仅剩下半个鼻子和一张嘴巴的残缺的头颅。
没等到朝云昔反应过来什么其他的,只听得在自己身后,那群原本就已经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俄罗斯人们,几乎是连最后的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只留下了咕咚咕咚的几声轰然倒地的声音,随后目光投去,只见所有人,都是变成了和谢苗一样的姿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