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不,你是,猎人。”朝云昔从自己的床铺上坐起了身,几乎就像是睡梦之中的呢喃一般,身体自然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没错,我是猎人,这就是我的名字。”
猎人转过身,这使得朝云昔再次得以见到对方的面孔,那像是被镶嵌了一张面具一般的脸……
空气当中,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就好像是什么老太太,终于抵御不住身体大脑的衰弱退化,转变成了某种有着精神疾病的怪物之后,会发出的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随后,无论是猎人的身影,还是那个古怪的笑声,在下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面对着这样一副极为光怪陆离的场面,朝云昔下意识地感觉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里,这不像是现实当中会发生的事,遂即就再一次重重地倒下了,不管这时楼上是不是又冲了什么东西到下水管里,也无暇去因为房间当中吵人的时钟而耽误自己宝贵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睡眠时间,他开始了又一次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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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时,朝云昔有个最为直观的感受,那就是自己身边在晃动着,这种晃动有些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感觉,甚至可能是因为这种晃动导致,他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之时,就产生了一种晕的想吐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曾经小时候坐过的火车客车时会产生的晕车,或者更为贴切地去讲,是晕船。
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朝云昔十分艰难地睁开自己的双眼,而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场景,则完全是和自己记忆中入睡之前的景象截然不同。
这里比起说是什么所谓的廉价旅馆的房间,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货仓,到处都堆积着不知道存放着什么东西的木桶,但光是从木桶散发出来的气味来讲的话,那很可能就是一种类似于朗姆酒之类的,总之和酒精挂钩这一点,应该是不会出错。
在终于搞清楚了现状之后,朝云昔也就得以清醒过来了,眼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很显然根本不是,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所下榻的旅馆。
这个地方时不时晃晃悠悠的状态,搞不好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正在行驶着的船的船舱。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到这样的一个地方,眼下能思索到的唯一与之相关的线索,也就只有自己睡得半梦半醒之间,看到的猎人,和听见的古怪笑声。
一声猛烈的巨响,来自一个看上去像是房门的位置,一群看上去有些像是中亚面孔的青年男女,大概加起来有五六个人,被一个长得膀大黑粗的壮汉推攘着,弄进了和朝云昔同一个“房间”当中。
青年男女们,面对着朝云昔这个,原本就身处在这个储藏室一样的地方的“前辈”,脸上无不出现惊恐的神色。
好的,现在眼下的情况变得越来越让朝云昔看不懂了。
“垃圾们,你们就在这里住下,住上个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到你们想去的日本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上那边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