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花远志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脸挣脱朝云昔的束缚,但几番尝试之后都还是以失败告终。
身边传来了一阵阵逐渐由嘈杂转向震耳的咆哮声,但朝云昔也没对此产生什么特殊的反应,毕竟现在的自己没办法理解这些语言。
他感到了一种没来头的屈辱感,虽然说初来乍到一个地方,按照他一直以来的倒霉的运气,这次也不可能指望真的一上来就会受到什么所谓的尊重,那原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他当然也不去奢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这种一上来就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个玩物一样耍来耍去,自己如果还是之前那样一事无成,没有一技之长的一个大学毕业生,也就只能自怨自艾下去,但现在很显然事情已经不同了。
他这一路上经历了数不清楚的苦难,这些苦难细细想来,很多都是有些人这辈子都不会体验过的经历。
也说不上划不划得来,这就像是一种交换,作为他承受这么多苦难的回报,让朝云昔有了现如今这样一副身体,利用它,朝云昔可以很轻易地,去进行一下接下来的这种行为。
他仅仅用一只手抓着花远志的头,朝着地面上铺着的榻榻米,狠狠地砸了上去。
不止一次,而是反复两三次,再接着一次又一次。
这么久过去了,原本的朝云昔身边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各样嘈杂的吼叫声,此时像是因为看见了什么更加有趣的东西一样,不知何时就得以休止了。
也完全没有一个人,去选择讲究什么兄弟情谊,或者是最纯粹的排外情感,就选择上前来“教训”朝云昔一顿。
但也不排除是朝云昔这个形象一进来就给他们带来了足够的冲击。
总之,眼下的状况就是,整个房间当中的人,都任由朝云昔对应该算是他们其中一员的花远志,展开毫无情面的殴打,那架势简直就是能给人打死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说些什么。
就在这样的紧张局面之下,从房门外的长长走廊中,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随着声音的靠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梳着一头干练平头发型,戴着很具代表性的墨镜,身高大概有185左右的一个身材匀称,相当具有大佬风范的一名,应该还算不上中年的男子。
虽说对方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并不算年纪太大,但其流露出来的气质则是年轻人身上所没法出现的,一种类似于成熟男人的风度,男子走到这杂乱的室内门口,眼神透过墨镜张望着房间当中的众人。
而刚刚还在吵嚷个不停的一众混混流氓,此时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真正能称得上是“可怕”的角色,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如同出于本能一般,管好自己的嘴巴,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小花你又惹是生非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