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玫遭遇那种被雇佣的一般人士的袭击之后,这段时间以来朝云昔都颇为紧张,他知道“回收站”,或者说臧墨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所以在生活的处处都充满了一种紧张的情绪。
而这一切的发展,看上去也都有些出乎朝云昔的预料。
巫玫的伤势很快就没什么大碍了,在这之后,朝云昔甚至问到了有关于李醇的住院信息,他提出要自己一个人去李醇住院的地方看望他一番。
可以要求巫玫在此期间留在家中,不要和他一同前往,其实也是朝云昔一种比较奇怪的心理在作祟。
他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臧墨领导的全新组织,会在自己身上用上什么“恶作剧”,能不能给予他和李醇或者巫玫那样相同的创伤。
朝云昔来到了那个李醇入住的医院,也是根据从巫玫那里听来的诊室信息,直接就来到了李醇所在的地方。
走进病房,和李醇一起的,还有着四五个,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大多都偏瘦,这也正巧和李醇也是一样。
在看到了朝云昔前来之后,李醇的脸上立刻变得不淡定起来。
原本他的脸色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显得有些红润,似乎一副完全恢复了的模样,可在朝云昔一现身之后,却像是立刻又被埋上了一层阴霾。
“你怎么来了?”这是李醇,张了半天嘴之后,勉强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怎么,李醇,这是债主找上门来了吗,哈哈哈。”
“该不会是之前把你逮住的条子吧!”
“哈哈哈,你要是当着警察的面用这种称呼,可就是犯错误了!”
“哈哈,还真是。”
李醇有些慌乱的语气,引得同病房的其他病号开始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调侃。
朝云昔快步走上前去,来到李醇身边,有些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你搞什么,怎么弄得好像你很害怕我似的。”
“不是好像,我确实很害怕你,朝云,上次是有巫玫在场,现在我可唯一的保护伞都没有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
“不是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远远没到能互相私下联络上这种程度,为什么你会主动找上我来,我是不是在什么自己没注意的地方得罪了你,还是说……”
“停停停,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姑且我们暂时也算是同一阵线的人了,这点基本的关心我觉得不是很难理解吧?”
“关心?我吗?”
“不然还有谁,在场的我不也只认识你一个吗?”
“那,巫玫呢?”
“她啊,对了,这段时间也都一直没跟你说,在你那次受伤之后不久,她就也被一个人弄伤了。”
“什么,果然,是臧墨的人干的吗?”
“当然不是他本人,不过应该是可以确定就是他派出来的人。”
“那个……”他们已经交流了许久,李醇才意识到同一个病房当中的几个病号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两个,他们即便是已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却也还是没办法完全阻止自己的声音被其他人听见。
“你扶我起来,我们去外面聊聊。”
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在冬季,也就不方便让这个还处于住院状态的病号走到户外,去继续他们的对话,朝云昔于是便选择没什么人往来的楼梯间,作为他们的继续谈话的地点。
“看起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嘛。”
虽然说朝云昔这一路上是扶着李醇的,但到了后半段他就主动挣脱了朝云昔的搀扶,选择一个人走了起来。
虽然速度有点慢,但是也算是能够依靠自己正常行走了。
“不,这只是外在的,实际上,我伤的最重的地方应该算是内伤。”
“是吗,记得你之前是说,臧墨本人混在他手下的那些杂兵里面,对你搞了个偷袭之类的?”
“没错,他妈的,这个龟孙子,是觉得自己打不过我吗,还跟我玩阴的。”
说到这儿,李醇忽然一捂肚子,似乎是想起了当时遭受到的痛苦,但从他的脸色看上去,也完全不像是那种做作的为了显示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