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修听后脸色愈加不好,甚至几度感觉要吐出血。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咳嗽,赵修断断续续地质问:“你确定?怎么会牵扯到皇后呢?太子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杀自己的孩子呢?不会,绝对不会!”
赵晏早知道他要说的话,面不改色:“儿臣也不相信母后会做这样的事,可是种种证据都在指向她,或许也可能她并不是想伤害太子,她的目的是小桃姑娘,只是没料到他会奋不顾身地为她挡剑。父皇有所不知,他们二人心心相惜,互相倾慕,只是碍于身份之差,一直未能圆满。”
“你不要说这些,就算是这样,瑶瑶她也不会下此毒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从此不要再提。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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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疲惫地撑着脑袋,眉头皱成一团,不解地轻摇着头。
赵晏虽无可奈何,但是也习以为常地退了出去。这件事好歹也算在规定时间内顺利完成了,可是他却没有之前欣喜的感觉,总觉得缺点什么。
这个过程有些太过顺利,好像一步步都放好了证据,等着他去取一样。检查尸体后,便可得知那些人并不是什么流寇刺客,而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更巧合的是,从高寅那里得知这些人跟当初在去新城的路上遭遇刺杀时的黑衣人是同一批人!
而当时唯一一个活口也早就死了。在陷入困境时,萧牧又提供了个线索,这些人一定是私人训练的,他现在作为禁军统领,大小的士兵,军队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可是他并未见过这些人。既有这个能力与财力,又能精确地得知太子的动向的人其实不多,也算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他们又接着排查,还是越泽这边有了新的发现,竟然查到了皇后那里。他也不敢相信,但是他们找到的那人亲口承认他是皇后的人,连同那些黑衣人都是她派去的,他还将皇后训练死士秘密也告诉了他们。
但是光凭借他的一面之词,赵晏不敢相信。但是在日夜埋伏下,她们还是露出了马脚。这个可怕的设想也终于变成了现实。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还是,皇后原来比他想象之中更早就容不下他了,甚至不惜设计让他们死在新城的路上;想来那个谢怀富也是个替死鬼,李言笑猜测得根本没错,她与赵放联手一起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也说明了那些矿工的死也有可能与她有关......
他不敢想象下去,这个女人的手能伸到这么长,为了给赵蓥铺路如此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自知道这些事后,他刚晴朗的心好像又被拽回了泥潭。尔虞我诈并不稀奇,无法避免,可是他只是想得到父皇的一丝目光,与一片能生存下去的天地而已。
可是连这个他们都不允许他拥有,他承认他动过非分之想,但是从那个女子走进他心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了这个华而不实的念头。他不想去追逐那个冰冷的位置,而是找寻心中真正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