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挂了电话,手机被安安全全丢到床上,始终在她脸上的眼神未能收回,他把她留在了怀里。
顾唯一闻到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却双手攥着他结实的手腕,“放开我。”
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会沙哑。
“怎么放?”
傅景丰轻声问她。
“唯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
傅景丰将她抱紧,下巴抵着她的薄肩,轻声询问她。
这些年她失忆,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里如何的煎熬。
他把她抱紧了,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他不信这么小的地方,他还能把她弄丢了。
“你不要以为我怀孕就不用离婚了,如果你不同意去离婚,我可以起诉的。”
小主,
顾唯一内心煎熬却又清醒的轻哑声音。
“随你。”
傅景丰依旧抱紧她。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像是很任性的,反正就是认准她,就是要跟她好。
顾唯一用力拆了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拆开,直到又犯呕,傅景丰才将她松开。
顾唯一跑去洗手间吐了会儿,精致的晚饭都被吐了出来。
她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开着灯。
她走过去,看到他正站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煮什么。
傅景丰看到她出来,提醒:“你去洗澡,我给你煮点夜宵。”
顾唯一心里发热,她觉得女孩子总是感性的,很容易被感动。
可是感动归感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了。
顾唯一决定等下再跟他谈谈,如果谈不通,那她就只能起诉了。
他们要是打离婚官司,顾唯一觉得应该是很容易的。
毕竟他之前跟林若冰那样,全丰城还有人不知?
她去洗了澡,才刚出浴室门口,就脚跟离地。
傅景丰横抱着她往餐厅去,把她轻轻放在椅子里,把他刚煮的面送到她面前,“尝尝。”
顾唯一看到他做的荷包蛋甚至都是心形的,莫名就笑了下。
傅景丰黑眸望着她笑的模样,忍不住凑近,轻声:“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跟着笑一下?”
顾唯一转眼看他,却不料被他早就准备好的黑眸迅速吸入。
一瞬间她只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唯一?”
他轻声。
她好像什么都忘了,只痴痴地望着他的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