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虽然渔获收益只有上一年的一半,但由于林场工人变多的缘故,当年的收益不降反升,来到了80万。
考虑到渔业收入是一大进项,场里决定计划进行人工养殖,并将之提上林场日程。
......
1975年,
开年,第一件事还是修路,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出工的人更加积极了,根本不用各村村长、队长督促,自己扛着铁锹就过来了。
人力成本省下了,但伙食费方面的开销,林场可谓是颇为大方。
陈泽听场里的会计抱怨,伙食费太高,每天光是买猪,就要买五头。
干活的农民也很实在,吃了肉工程进度飞快,石子路再次延伸,目标直达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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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还是因为修了三分之二没钱了,只能作罢,准备来年再接着修。
三月份,经过场内多方协调,先后开了十几次会,第一批鱼苗下水。
山鲶鱼属于鲟鱼,生长期动辄十几年,因此鱼苗主要选择生长期短,收益高的鱼种。
为此,场里还请来了一位省城的专家,并花重金招募了几名学习相关专业的学生,寄希望于未来渔业能成为林场经济增长点。
五月份,养参计划也被提上日程,这是陈泽想很久的,本地许多人都有丰富的养参经验,伊水的自然条件也是非常好,很适合搞林下经济。
陈泽知道,后世许多地方都靠养参发了财,尤其是先吃到红利的那一批,因此他提了出来,并对此寄予了很大希望。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收益,现在都看不到头,七五年林场的主要收益还是依靠林木资源。
林场更换了设备,效率更高了,林场每个月的收益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当然,漫山遍野的森林,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九月份,陈泽和沙其鸣通过重重关系联系上了驻港办的一位朋友,试着出口了一批东北松茸。
因为,陈泽看到当地人用来喂猪的松茸时,想到了后世曾看过的某篇营销号新闻,记得似乎前世确实有听说关于改开后小日子商社大力收购国内山珍产品建立相关供应链的消息,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和场长商议了一下。
十二月,林场年收入突破100万大关,市里的领导想要借助这件事放一个卫星,为沙其鸣以后铺路,但陈泽和沙其鸣仔细商议以后,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声张,闷声发大财才是正路,成果在这里放着,放卫星什么时候都不晚。
年尾,陈泽借出差的名义回了趟京城,阔别三年,终于见到了家人与朋友。
这些年虽然一直有通信,甚至偶尔陈泽还会用市里的电话,跟家里人通话,但终究不及面对面。
家里人变化很大,母亲头上白发多了,父亲有了(外)孙子孙女,和善了许多,大姐陈雅吃胖了,反倒是小花花,瘦了好多,小丫头长开了,长成了14、5岁的大丫头,和她母亲年轻时候一样漂亮。
陈泽在家里呆了两天,吃了年夜饭,美中不足的是,肖红非要跟着,像个跟屁虫一样,当家人问道小王父母同样的问题时,陈泽再次哑然。
二姐倒是看出了不对,但陈母却丝毫没看出来,俨然一副把肖红当自家儿媳妇的模样。
把陈泽小时候送给她的,品相极好,陈母极为喜欢的翡翠镯子给了肖红,还心心念念地说:“这是我们老陈家地传家宝,是陈泽他奶奶当年给我的,让我留给以后的儿媳妇。”
陈泽眼睁睁看着母亲睁着眼说瞎话,但也不敢当场拆穿。
而肖红却不管是真是假,脸上高兴的笑容藏不住,时不时看向陈泽。
......
1976年,
开年第一件事,修路,修路,还是修路,随着一头头猪开膛破肚,就在场里会计心疼想着建议场长搞副业,弄个养猪场的时候,从林场到市区的路终于打通。
这场历经三年的,谋划四年的工程,终于完成了。
自此,从林场到市区原本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沙其鸣完成了他心中的夙愿,当晚和陈泽喝酒的时候,都忍不住说道:“我能办成这一件事,就够了;我能办成这一件事,就够了......”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
陈泽以为他真的心满意足了,结果第二天酒醒之后,沙其鸣指着林场门口地黑色光滑沥青公路说道:
“同志,道路还很漫长,成功还很遥远,同志们还需继续努力。”
二月份,寒冬未化,一封自申阳寄来的信,打破了林场的宁静。
电话那头是负责联系港城出口的一位朋友,打电话的目的是告诉林场,运往林场的东西已经卖了出去,让他们准备更多的货,在五月份之前南下运往广粥。
并且信封中还附带了一张大单子。
陈泽和沙其鸣看到单子下方的数额后,立即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召集林场所有员工,以及周围村民,进山挖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