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钏,今日之事确实委屈了你,但这皆是宝钏之过。然而你们毕竟姐妹情深,切莫为此事耿耿于怀了。”王夫人继而转向银钏安慰道。
“你们究竟说些什么呢!”王允恰好在此时踏入房门,目睹眼前情景不禁心生疑惑。待他瞧见王宝钏身着婢女装束时感到疑惑。
“宝钏,你身上所着何物?我刚才还以为是一个丫鬟向我行礼呢?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王允质问。
“相爷,宝钏那丫头就是顽皮,故意穿成这样戏弄我们,想瞧瞧咱们是否能识破她的伪装呢。”王夫人脸上满是宠溺地笑着解释道。
王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回应:“岂有此理!我亲生骨肉怎会不识得?”
王夫人轻笑一声,调侃道:“方才您不也是未曾认出嘛。”
“爹爹,其实宝钏她……”王银钏刚欲开口说明。
“银钏啊,来来来,娘有要事与你商量,快过来。”王夫人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王银钏的话,并伸手拉住她一同离去。
王银钏满脸狐疑,但见母亲如此举动,心知肚明她是在替王宝钏遮掩。而一旁的王金钏则趁机找了个理由,带着王宝钏先行离开。临行前,王金钏本想将妹妹珍钏一并带走,可珍钏似乎并不愿与她们同行,于是便自行留了下来。
此时,珍钏瞥见父亲正要与姐夫等人商谈正事,便乖巧地向众人施礼道别,转身离去。
“二位贤婿,来来来,快请坐。”王允面带微笑地说道,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想,便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女婿入座,准备商谈要事。
......
王宝钏回到院中,与姐姐王金钏闲聊良久。期间,王宝钏坚定地表示,如果抛绣球当日并非薛平贵接住,那她宁愿削发为尼,此生非薛平贵不嫁。王金钏听闻此言,不禁为妹妹担忧起来,决心帮助宝钏,但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而另一边,珍钏一直等待着王银钏归来。待到王银钏出现时,珍钏连忙上前安慰二姐,并劝说道:“二姐,还是莫要再插手三姐的事情了。”今日的经历让王银钏明白,如今这府中唯有小妹对自己最为真心实意,母亲和大姐皆偏爱王宝钏。想通这一点后,再加上珍钏的规劝,王银钏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过问王宝钏的任何事。同时,她对珍钏今日所言深感动容,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待回到家没多久,王银钏就看到了魏虎回来的身影。她一脸认真地对魏虎说道:“魏虎!王宝钏的事,我们可别再掺和了。从现在开始,我和王宝钏可没有一点关系了。还有啊,你得告诉魏豹,让他别去参加王宝钏的招婿大典,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哦!”说完,王银钏就转身走进了闺房。
魏虎闻此言语,不禁心生困惑与疑惑。今日自家娘子究竟为何如此动怒?他赶忙差遣下人将魏豹唤来,并将此事原委一一述说分明。临行前,更是特意叮嘱务必牢记于心。因他深知,今日银钏所言绝非戏言,若有违逆,必将惹得银钏发怒。如此一来,恐亦会有损他俩兄弟间之情谊。
魏豹听闻此事后,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甚好!”原来,大嫂与王宝钏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因此实际上他也未曾多次目睹过王宝钏之容颜。起初,让他前去参与招婿之事,无非是认为这般可增进亲缘,但魏豹并未察觉其中有何不妥之处,于是欣然应允下来。
然而如今这般情形倒也不错,毕竟他与王宝钏相见的次数着实有限,甚至远不及四小姐王珍钏。而且相较于王宝钏而言,他同王珍钏更为熟络亲密些。若非王珍钏早已心有所属——那位自小相识、如今更是亲如一家之人,否则以魏豹之意,或许会向四小姐提亲更为妥当。如此一来,既能讨好大嫂,又可使得兄弟二人间情谊更深一层。
故而对于是否前去应招一事,魏豹实则并无太多执念。去或不去,于他而言皆无关紧要。
魏虎看着魏豹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小子对王宝钏根本没什么兴趣!如此一来,自己也就放心不少。
他拍了拍魏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豹弟啊,你且稍安勿躁。待过上几日,等你大嫂气消了,我再去与她商议一番,替你物色几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到时候,你不妨前去相看一番,若有中意之人,也好早日定下亲事。为兄我呀,可是眼巴巴盼着你能早日成家立业呢!”
魏豹听了,心中暗自欢喜。他连忙应道:“多谢大哥关怀!小弟一切听从大哥安排便是。”
魏虎点了点头,继续嘱咐道:“既然你对王宝钏无意,那么这段时间就别再去凑那个热闹了。此事交由我和你大嫂处理即可,我们自会想办法周旋妥当。”
“好嘞,那兄长大人,小弟这便先行一步啦!您呐,还是赶紧想法子哄哄嫂子吧,否则啊,嫂子怕是又要将您拒之门外咯!”魏豹嬉笑着说道,脸上还挂着一丝狡黠的神情,随后转身离去。
魏虎不禁面露尴尬之色,本欲斥责魏豹几句,但待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魏虎只得先前往内室安抚妻子,以免她继续生气。
......
回到屋内的珍钏越想越是感到无奈,她觉得王宝钏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整颗心都扑在了那个薛平贵身上。在珍钏眼中,薛平贵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整日无所事事,仅凭自身那点儿能耐便目中无人,甚至对男女大防毫不在意。明明口口声声说是遭人欺压,却不曾有任何作为,既不去为自己申诉冤屈,又抱怨旁人有眼不识泰山,无法赏识其所谓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