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彩竖了大拇指,“果然得了死缠烂打的真传。”
却说食堂一切事务,包括采买和人事,宗彩都交给了苏炼,因为韩烈和宗彩至少要在食堂里吃上两顿,而且出现的时间也不确定,于是食堂上下没人敢偷懒也没人敢乱来。
与此同时,在秦城东北山区,正在建设的水泥工坊,有人与当地商贾勾结,以次充好,导致新建好的宿舍塌了一间半——幸好里面没住人。
消息传到王府,韩烈不仅把责任人直接赶了出去,还把他们一家子全都从王府花名册上划掉。
一人犯罪,拖累全家,韩烈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晚上二人为消食,夫妻“互殴”——其实是韩烈教宗彩几招的时候,宗彩还十分欣慰,“你好歹知道不要人命。”
要不是在娇娇你眼皮子底下,还真难说……享受着媳妇拳打脚踢的韩烈,绝对不会傻到把真心话说出口。
花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小夫妻俩终于把自家的家产从纸面上了解了一遍,同时把分散在各地的所有管事挨个见了一面。
小夫妻俩在这些管事中标出了好几个旁人的钉子,都是前世的老熟人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泄露身份的卧底才是好卧底。
正好过些日子王府里又要大兴土木:主要是把王府整个西路的院子拆拆改改,直接全变成办公区,同时东北则改建成兵营。
不得不说秦城不是京城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王府只要你有钱,尽可以往大了修。又因为秦地士绅跑了大半,城里空置的房舍极多,花不了什么钱就能买下来……说白了,就是把整个秦城就变成□□也没人管。
秦州除了几片肥沃的耕地,就没有什么卖得上价的地方。
就在小夫妻俩打算再到四处巡视,尤其是看看城外山中的水泥工坊以及春耕的时候,韩熙带着他媳妇前来拜访。
大晋的藩王无诏也不能四处乱晃,但藩王们的活动范围不限于封地,而是不能随便出省——赵州和秦州同属一省。
“难得跟活财神做邻居,”韩熙以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笑嘻嘻道,“必须得紧抱粗大腿。”
韩烈道:“七哥婚后脸皮越发厚了。”
韩熙正色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咱们兄弟俩的地盘一样破破烂烂,想弄得像点样子不知得撒下多少银子付出多少心血。咱们地盘像点样子,我估计至少得三五年。”
韩烈应道:“父皇为什么急着把咱们几个轰出京城来?能避祸何乐不为?娇娇那个炼制精钢的工坊有了产出,终于能钓上大鱼。咱们若在京城,父皇反而碍手碍脚。”
“也是。”韩熙也不免叹息,“连你都觉得留在京城拖后腿,我就更无话可说了。”
韩烈指指脚下,“咱们把自家一亩三分地收拾好了,才有资格帮父皇一把。”顿了顿又问,“咱们兄弟分开不到一个月,你千万别说你想我了。”
韩熙就毫无忌惮地扭头望向宗彩,“没主意的时候,找弟妹。”
宗彩笑眯眯地一摊手,“赖上了?”
韩熙立时收敛起多余神情,肃然道,“你知道七哥我没什么野心。在京里我就说跟着你,这次我再说一遍。”
韩烈笑了,又与宗彩对视了一眼。
宗彩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七哥不如跟我们四处转转。”
韩熙立即问道:“又弄出什么新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