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你应该先学会自己的名字。”

“可我喜欢师尊的名字。”

陆时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好吧。”陆辞厌低头不情不愿地练着自己的名字。

“今日你的任务便是将这半本书上的字学会，不可怠慢。”

“是，师尊。”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开始赶人：“今日便到这里，回去后好好温习。”

但陆辞厌显然不想回去，“师尊，我想留在这陪你。”

“不必。”

“这里山上就我们两个，师尊不觉得孤单吗？”

闻言，陆时微微侧目，“你可是想下山。”

陆辞厌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心虚感，只是满眼期待地看向陆时。

陆时嘴唇微动，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耳边，“明日有弟子前来给你送东西，若是想要下山便和他们一起去吧。”

“只是明日的功课是学会整篇千字文，既然明日要下山，今日便全都学会去吧。”

说完，陆时原本打算打坐的也歇了心思，接着教陆辞厌识字。

只是这次却是严厉多了，陆辞厌一懈怠她便拿起一旁的戒尺，神色淡淡的，但下手一点也不轻。

陆辞厌方开始学习时还感觉有些新奇，可时间一久便受不住了，整个人困倦不已，眼皮子上下打架。

但陆时一戒尺下去便什么困意都没了。

“手。”陆时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带丝毫温度。

陆辞厌嘴唇抿紧，踌躇着不敢伸手，但在陆时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他还是怯怯地伸出右手。

“另一边。”陆时冷淡地开口。

陆辞厌委屈地换了成了左手。

陆时挥下一戒尺，小手顿时红了，他吃痛地收了回去，泪眼汪汪地看着陆时，那眼神中没有不满，只有委屈与难过。

但陆时仿若未见，面不改色，再次冷硬地教他识字。

跟着陆时的声音，陆辞厌抽抽搭搭地重复着字的读音，衣袖时不时擦下脸庞，不一会儿白色的衣袖便被泪水打湿，好不可怜的样子。

他的这副样子便是装给自己看的，陆时深知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