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科里。”电锯单手提起羸弱不堪的画家,有恐怖的白雾喷吐而出,“你,知道些什么?”
“先生,在遇到您之前,我只能靠绘画来维持生计。”奥菲科里眼神坚定,“我为食尸鬼画过人像,我为鬼魂绘制过画作。”
“但它们的精神强度都远不及您。”
“所以我猜测,您是...”
“恶魔。”
年轻的画家笑意盈盈。
砰!
电锯单手贯出,下一刻,奥菲科里被抛飞到床上。
电锯蓦然转过身,抓起紧挨着门框的雨伞。
而这时...
奥菲科里望着电锯小丑的背影,大声叫嚷:“先生。”
“感谢您为我提供画料与纸张,不论您是什么身份,我都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电锯的脚步顿住。
“奥菲科里。”电锯扭过头,“你的呼吸在变得急促,你的心跳在加快!”
“你,想要拥抱死亡吗?”
爪尖勾起画家的下巴,电锯小丑一字一顿地逼问。
“不,不,恶魔先生。”奥菲科里疼得眼珠凸起,像是无法呼吸的鱼,“我,有了新的灵感。”
“我想要看一眼您的真身。”
“我可以为您再画一幅画吗?”
一时间,云帆只能听到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声。
“真身?”电锯嬉笑,“可以。”
揭开纽扣,扯下领带。
出现在云帆与画家眼前的,是一具机械化的身躯。
心口处,蓝宝石镜面内的齿轮飞转,幽蓝的冰霜晶核跳动。
瞬时间,凛冽的寒意弥漫而开。
画家愣住了。
而电锯则坐在矮小的木椅上,细细地端详着《奶蜜天堂》。
噗嗤!
手爪勾出成片的鲜血,电锯咧开嘴,在奶蜜天堂成片空白的天空上涂抹出一串字符。
Fxxktheworld!
半晌后,奥菲科里终于回神,他结结巴巴地问:“先生...咳咳咳...维洛夫海洋的海妖是您的...同伴?”
“结盟者。”
电锯回答。
“那你们所反抗的,是圣教廷吗?”
“圣教廷?按照你的画作来说,圣教廷只是那些埋头当鸵鸟的甜品。”
“他们还没有资格杀死利维坦,也就是你所谓的维洛夫海妖。”
“我们反抗的,是你所无法想象的庞然巨物。是这个操·蛋的世界。”
“但你的样子很狼狈。咳咳咳...你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所以说,你们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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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戛然而止。
电锯猛然抬起头,它仿佛是透过奥菲科里,在观看着另一个人。
“我们失败了。”电锯嘴唇轻启,“但失败得并不彻底。”
“我相信,后继之人会接过反抗的旗帜。”电锯笑出声,“终有一天,它们会把手中的利剑朝向苦难源头。”
“好吧,好吧。”年轻画家扣着手指,进入正题,“我冒昧地问一句,这道伤疤,是怎样留下的。”
他指向一道水墨色彩的流光,那光芒挂在电锯小丑的腰间。
“这里?”电锯小丑放下画板,透过窗子望向外面的雨,“这是一名流浪汉对我造成的伤。”
“流浪汉?”奥菲科里诧异,“恶魔竟然会被...咳咳咳...流浪汉打伤?”
“它是另一片大陆上栖居的恶魔。”小丑回应,“由于粮食问题,那个流浪汉闯入了它们国家的首都,杀死了荒淫无道的国王。”
“在当地,它有个响亮的名头,弑帝者。”
“哦。”奥菲科里若有所思,“那这道伤疤呢?”
他指向电锯心口处快要击碎蓝宝石镜面的火光。
“这里?”电锯笑得十分疯癫,“这是另一个我所造成的。”
“现在,它的名字叫做,熔岩之王。”
“...”
“那这里?”
奥菲科里指向一团流动的白雾。
电锯回应:“这道攻击的主人,将会是接过反抗大旗的新一代。”
“它被称为,白雾幽灵。”
“太棒了,先生。”奥菲科里浑身都在颤抖,“您真是一名勇士,我的灵感已经澎湃而出了。”
唰!
将《奶蜜天堂》扯下递到电锯的手中,奥菲科里急忙地铺上另一张画纸:“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做,呃,先生,您的名字?”
“冰雪之王。”
“冰雪之王吗?咳咳咳...这将是奥菲科里传世的第二十幅画作,《冰雪之王》!”
“恶魔先生,幸好我把精力全部留给了您,而没有去帮助那些上门找我的吸血鬼和狼人们作画,我真是太幸运了。”
“吸血杂种,狼人?”电锯小丑的脸色阴晴不定,“我把你安置在了这里,这可是,巫毒人偶的地盘。”
砰!
话语刚落,一道推门声响起。
电锯小丑望向门口。
金色的光芒将屋内照亮。
大头人偶机械地摇晃着头颅,它手中提着的那柄巨剪穿着一连串容貌狰狞的头颅:“电锯。”
“杂碎人偶!”电锯的笑容阴沉,“你的领地,竟然会沦落为那些杂种的食场?”
场景定格在这一刻,下一秒,云帆眼前白光闪过。
睁开眼,云帆发觉,自己竟然回到了《奶蜜天堂》当中。
咕叽,咕叽。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云帆有些诧异。
蓝队的巨婴正撕扯着红队巨婴的血肉,将其填入口中。
白色的骨茬露出,红队的巨婴渐渐没有了声息。
咔吧!
随后,吞噬兄弟的巨婴站起身,冷冽的眼望向羊角恶魔。
“吼!”
他嘶吼着跑向云帆的所在处。
但就在手掌抓起羊角恶魔的前一刻,天穹碎裂。
殷红的字符洋溢在空中,那赫然是电锯之前所写的。
Fxxktheworld!
哗啦!
字符炸裂,漫天的血海将巨婴吞噬。
嗖!
血色世界中,白光将云帆的身形包裹。
下一秒,他出现在等待大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