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她们吓到的不光只有蒋志明的叫喊声，还有他脸上不知何时纵横的泪水。

“你们以为我想瞒着吗？！”

蒋志明手一下下地戳着自己的心窝子，“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人只是把我带走，告诉我要这么做！如果不做，他们就拿我老婆的命来威胁我！做了的话，他们会给我几百万的钱！

姜梨，你父亲是给了我很多的钱，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我一个贫困乡下出来的人，能过上今天这种日子，都是靠了你父亲。

可我没办法丢下我老婆不管，我老婆跟我吃了整整十五年的苦，因为我的过失，导致她变成如今这样！

我也知道我的答应导致多少人死亡，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我也想去自首……可我们家已经没有人能管我老婆了啊……”

蒋志明的痛心疾首，根本就不像是演出来的。

不过他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受制于人，才做出了背叛的举止。

姜梨和苏茉莉谁也没动，等着蒋志明自己缓好了情绪，这才开口继续询问。

“所以那个人让你下地，是迷药？”

“是。”

蒋志明将双手插进头发里，“但他们一开始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让我把这个东西放到明天要做的香里，放不放，他们都会知道，劝我别耍心眼子。

如果告诉你父亲的话，他们会直接做了你父亲，姜梨，我也很痛苦，这件事折磨我整整三年了！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结果，是那么多人死亡啊……”

听到蒋志明的话，姜梨眼眶也止不住地泛酸。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里到底牵涉了多少的人，只是清楚，年轻有为的文瑜丧了命，父亲丧了命，傅司庭找上她报复，整整三年的时间，她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后面又因为傅司庭带回来的陈语柔，让自己的母亲丧了命，小朔被挑断手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蒋志明的选择！

姜梨盯着痛苦揪着自己头发的蒋志明，眼底是忽明忽暗的憎恨。

“如果当初，你和我父亲说一声，哪怕商量一声，提醒一句，是不是都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