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自己一个人去摆摊的话,除了柠檬凤爪,其他卤味多少都会剩点,就留给苏父下班回来下酒。
苏父年轻时开滴滴,后来上了年纪,她闺蜜帮忙给找了一份新工作,在温静就职的人民医院当保安,早晚班轮岗,一个月四天假。
事情办完,苏若晚睡意来袭。
她连打了两个哈欠,抱歉地对霍盛年说,“霍盛年,晚安。”
“晚安。”
苏若晚回到房间,关上门,没有上锁,就去床上睡觉了。
她谨记着老太太临走的时候,把她的孙子交给她了。
万一有啥事,她也能快速开门,跑去对面帮霍盛年。
再说,不管什么锁,只能锁君子,锁不了小人,小偷,流氓的。
苏若晚关门后不久,霍盛年喝了一杯温水,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客厅跟长廊里的灯在两人各自回房间三分钟后,自动熄灭。
房间里,霍盛年灯光明亮。
眼见着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他仍然没有睡意。
他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就够了,而且,一旦陷入沉睡,就会做噩梦,然后被惊醒,届时,后背都是汗,哪怕擦洗过了,人缓过来了,还是睡不着。
这些都是车祸后遗症,车祸前不会这样。
睡不着的日子里,霍盛年也没有抱怨命运,而是静下心来学习,沉淀……
蓄势,等待厚积薄发的那天。
重新坐下来,凌越起草的结婚协议初稿终于发过来了,洋洋洒洒的,居然长达好几页,里面还有不少法律专用词汇。
看样子,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想到苏若晚用一页纸,五项条款就把他们之间各司其职的义务跟权利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霍盛年不满凌越的工作效率,太不够简洁了。
比起苏若晚拟的,简单清楚,一目了然,这份协议太过繁琐。
“不用了。”霍盛年回了三个字。
“是。”凌越委屈,但不敢抱怨。
调整好思绪后,霍盛年埋头看书,一直到凌晨三点,他才躺在床上,浅睡了两三个小时。
六点,天际刚刚泛白,他就醒了。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门外走廊的灯亮了,透过门板的缝隙透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