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植卿抬眼一瞧,正与宋庭庸目光交汇。
宋庭庸深蹙着眉,胳膊撑着桌子支着脑袋,盯着他眼光阴戾森冷,看得出来宋庭庸正竭力压自己火。
乔植卿看着他,乔植卿无话可说的样子,把手机往桌上一撂。
乔植卿才觉得自己无辜,他只是想放假,他需要放假。
没人打扰他,除了宋庭庸这个杀千刀的,每天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在那里疯狂给他打电话,宋庭庸为自己家公司的事。
乔植卿已经形成经验惯性,乔植卿解释无数遍,宋庭庸好像也听不懂。
乔植卿移动到宋庭庸身边,拽着宋庭庸胳膊摇了摇,说:“卡比卡比,挂科了。”
宋庭庸双眉深蹙徐缓抽一息,颦眉侧头看他,低低地说:“贱啊?挂科了还笑得出来?”
把乔植卿骂退两步,乔植卿甩手把他胳膊丢回桌子。
乔植卿也不管他,侧身俯身侧头在高瑜颈边蹭了蹭。
宋庭庸转看高瑜问,“他是把我拉黑了吗?”
高瑜在乔植卿边上露出勉强的笑容,高瑜心有愧疚。
乔植卿好似突然被扫了兴,看着宋庭庸又有些无奈,无奈之后转为一种厌烦,乔植卿冷冷地说:“没把你拉黑。”
宋庭庸和以前不一样了,宋庭庸不服就开始阴暗爬行,但说到底没什么少爷脾气,以前宋庭庸拿他当朋友平等相处,偶尔拿他当小跟班。
乔植卿也喜欢做宋庭庸小跟班,乔植卿很喜欢做宋庭庸小跟班。
乔植卿电脑太沉书包不想拿,没事少爷帮他拿,乔植卿吃饭不喜欢不吃,没事少爷直接招呼自己家厨房换菜,乔植卿喜欢社交又懒得说话,没事少爷能帮他把话都说了。
除了金拱门,少爷喜欢吃金拱门,陪少爷吃金拱门不意思两口,少爷,不吃是吧?死!
现在不一样,自然而然的地位转换,宋庭庸单方面供着他,宋庭庸不敢真惹到他。
宋庭庸后边也不说话,宋庭庸给他发:
「来我家吃饭么」
「你禾禾姐姐请你」
去宋庭庸家吃饭,很麻烦的事情,很难处理,像点燃导火索。
乔植卿凝视着宋庭庸,隐秘的恼怒,
“谁有没有问题。”
“你一个也不熟,你怎么就说有问题。
乔植卿窝回座椅开手机,
“当然有问题。”
“都是商人,都跟你家一样,都紧着自己好。”
高瑜瞧上去像在走神,神情淡漠,眼波流转一明一灭。
宋庭庸看着乔植卿偶感诧异,单手摊平质问道:“那你还是明白啊?”
乔植卿眉心一蹙,抬眼觑着他,
“我明白什么?”
“是你不明白。”
“你懂什么?你不懂你去问你父亲你去问别人不行吗?”
乔植卿收回目光靠回椅子背,举着手机埋怨道,
“哥哥的事是哥哥的事,叔叔们的事是他们的事,大人们的事是大人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庭庸怒火陡升,又自行浇灭,寒戾朝乔植卿骂道,
“我能恭到你家头上我还恭你?”
司与京懒洋洋窝在座椅里,漫不经心笑了笑,
“这俩b能和谐相处吗?”
秦蓁的大舅每天手游做任务,司与京也每天做任务,玩的同一个游戏,挂同一种机。
秦蓁声色硬冷,
“不能。”
“他俩同笼会掐架。”
“需要隔离处理。”
秦蓁转看司与京,司与京手机屏幕边上冒出秦蓁脑袋。
秦蓁恶狠狠地骂他,
“还不都怪你?
“煽?煽你头呢?”
司与京让她惊了起来,放下二郎腿坐起来,
“哎我今儿个没煽啊我?”
那边几个朋友聊得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