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心烦意乱,站起身来,走到里屋,想问问周鼎在往家跑时,路上有没有被人看见。
谁知进去一看,周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哎,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老周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骂道。
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突然遇袭,事后肯定会心有余悸,在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忘记。就算没有选择报警,也会想方设法查出袭击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并把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过滤一遍。
就算那个余良没有怀疑周鼎,李梦然则可能很快就会怀疑到周鼎。一旦确立了怀疑对象,李梦然明天一早就可能到事发地附近四处打听,看在那个时间点有谁出现过。
就凭自己儿子那五大三粗、一脸疙瘩的明显特征,只要有一个人看见了,肯定能记得住。万一碰巧被李梦然打听到了,和那个余良一说,那这件事就麻烦大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余良今天没报警,不代表明天不会报警,更不代表永远不会报警。就算他不报警,也不可能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万一他哪天去他那个当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叔叔家,把这件事说出来,他那个当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叔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个电话打过来,派出所一定会追查到底。
就算那个余良没有和他那个当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叔叔说,万一他哪天碰上山南镇派出所所长刘向阳,把这件事说了,刘向阳为了讨好他那个当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叔叔,也会马上组织力量进行破案,案子一破,自己儿子就彻底栽进去了。
“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老周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把自己的担心和老伴说了。
老周的老伴一听,也彻底慌了神,急的团团乱转。
老周点起一根烟,又又闷声抽了起来,苦思这件事的破解之法。
“哎,还是破财免灾,选择私了吧。”想了半天,老周这才打定主意,叫过老伴,在她耳边耳语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李梦然就来到昨天的事发现场,想看看附近有什么蛛丝马迹,找人打听一下昨天那个时间点有谁在这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