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才是真实的？”

大荒之上，赤阳看着眼前的大剑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是说，我脑海里的那些过往的记忆，都是虚幻的虚假的？”赤阳喃喃自语。

他简直难以置信。

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因为在赤阳的心中，其实隐隐地就有了这个想法。

凯萨尔点头，“是的，不过确切的说，那都是存在于过去的事情了，确切的说，是你身上寄宿的灵魂记忆。”

“如果把我过去认识的你比作1，那么现在你就是2。”

凯萨尔缓缓说道：“你现在的这副身在这个时代本来应该是1，只是你这个2因为某种原因，取得了1对于这个身体的使用权。”

“可问题是，其实你这个2早就死了，甚至死了好多年了，你的那些记忆，也是你死去时候经历的记忆。”

“你记忆里的那些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

赤阳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

锡兰古国，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柳霜儿，所有的人都是过去式了，而自己，也不过是过去的亡魂，占据了这具肉身而已。

“不可能！”赤阳怒吼道：“如果是这样，为何我的记忆中，没有他们覆灭的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了那场庙会之中，他们怎么可能死去啊！

凯萨尔淡淡地瞥了少年一眼，“或许是记忆还没有完全苏醒吧，不过后面就会慢慢苏醒了，在你睡觉的时候，或者在某一个瞬间，你就会记起来那些事情了。”

赤阳唰地一下，忽然站了起来，怒视着凯萨尔，他什么都没有说，就一直直勾勾地瞪着凯萨尔。

赤阳觉得这家伙或许人族制造出来的幻象，而现在的锡兰国，正在遭受着人族的侵略。

“不愿意接受现实吗？”

凯萨尔似乎是猜到了赤阳现在正在想什么，他缓缓起身，巨大健硕的身躯站立起来的时候看起来遮天蔽日。

“这里是流放之地，是一个能将体内的潜藏着的古族记忆唤醒的地方。”卡萨尔一百年起身，一边说道：“我们这些人啊，用的都是一些超凡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在很久以前其实是古族的力量。”

“人族盗取了古族的力量火种，自然也承受了相应的代价，比如身上携带着古族的印记，或者是身上里流淌着古族的鲜血。”

“甚至是，有些人类是古族和人类诞生的子嗣。”凯萨尔一边说着，头上的长发逐渐红艳起来，就像是一条流淌着的红色瀑布。

“而这里呢，是流放之地是大荒，是所有无家可归的古族的集合点。”凯萨尔继续说道：“所以人类或者是半人类的灵魂来到这里，都会被唤醒属于过去的记忆。”

“这是机缘也是痛苦，撑过去了你就会更强，现在就让我来帮你想起，你过去是怎么样的人吧。”

听到这，唰地一下，赤阳抖动手臂，手中长枪出现，朝着凯萨尔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