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铃---!!
客房楼的一间情侣房间内,名贵的高脚杯被人一把摔在地上,江远言怒容满面地盯着身后的彪身大汉,后者的脸上被破碎的酒杯碎片划破,鲜血从那粗糙黯黑的脸颊上留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让人跑了?你们那么多人还能让他跑了?!一群废物!”
“十分抱歉,江少,那小子真的有点邪门,我们本来都逮住他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楼道里突然间冒起了浓烟,兄弟们全都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小子人了...”
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响声,男人的话没说完,脸已经被抽得歪向了另一边,鲜红的液体从鼻腔中缓缓流下,面对盛怒的江远言,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找借口糊弄我是么?那小子除了一个在制药研究所工作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垃圾,上次可以说是被警察搅了局,这次只剩他一人,让你们下死手还让人跑了!”
“小的该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态度依旧卑微退让。
“民禄那边怎么样?还没消息回来吗?”江远言从口袋中抽出干净的手帕,一边擦拭着手,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李少和杨总有重要的会面,不过他倒是留了话给您,他让您...让您...”
男人支支吾吾的,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让江远言眉头一皱,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点怒意的他,宛如见到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厉声道:“什么?”
“让您做事要有分寸,免得过犹不及,着了李小姐的道...”
“你说什么?!”
愤怒的指责声和骤然变冷的气氛,让男人俯首而立的同时,脸色愈发难看,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儿,心里揣摩着自家主子接下来又要如何发泄心中的怨愤。
“那小子人呢?”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江远言在那一声怒斥过后,并没有继续将火气撒在男人身上,而是转头询问起了郭夜阑的下落。
“是...据弟兄们传来的消息,似乎有人看到那小子出现在娱乐区的影院那边,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貌似还很亲密的样子...”
“哦?”江远言眉头一挑,舒展开来的肌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脸上勾起一丝冷笑:“想办法把这条消息透露给可欣,那小子那边,随便派个人继续盯着就是。”
“是!”
江远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得到授意的男人顿时如获大赦一般迅速地退了出去。
沙沙---
轻微的响动声,让站在窗前的江远言回眸,只见内室的门口边上,那个身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冷淡地注视着男人退出去时那狼狈的模样。
“哼,过来给我倒酒。”江远言顺势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手里甩着酒杯招呼着妻子。
罗珊珊微微一愣,迟疑了片刻后,在丈夫威胁的目光下乖乖走上前去替他倒酒,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偶然,酒液还没盛满一半,女孩的手却不住地颠了颠,导致酒洒在了江远言的衣袖上。
啪---!
“啊!”
罗珊珊哀嚎一声摔倒在地上,她吃痛地捂着被踢中的腰间,咬牙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
“一天到晚什么也做不好的废物,倒个酒都倒不好!”江远言咂了咂舌,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愣了愣,双手不由得收紧,语气平淡地开口道:“你一整天不也没闲着,到处去管别人的闲事...”
不重不缓的语气,仿若不经意间的一提,却让江远言像是被触到眉头的疯狗那般跳了起来,他丢掉了手里的酒杯,上前一把将妻子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啊...!”
想要反抗的女人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两下,狼狈万分地悲鸣颤抖着。
“哼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罗家大小姐吗?进了江家的门就要守江家的规矩,不过是一个民禄不要的烂货也敢在这儿和我说三道四的!”
罗珊珊猛地一颤,双眸中的光芒逐渐涣散,松开手不再反抗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却又在江远言注意不到的地方,将自己干涩的嘴唇咬得生疼。
宽阔而精美房间中,倾倒的酒瓶子碎片洒满地板,对女人来说本该静谧的环境在此刻变得压抑而糜烂不堪...
另一边,娱乐区所在的楼层,一对年轻男女正一前一后地从影院区的一处电影放映厅走出,走在前方的女生脚步轻快,身姿雀跃,看上去十分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