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平湖,却心如惊雷。
星汉灿烂,以歌咏志。
血液像是被引燃的火,脊椎奔涌向脑门顶。
一连串的乐章排比迭进,似乎都在引入秦西榛开口的那一刻。
在沙楠罗木骤然拨弦之后,秦西榛小提琴落回箱子,她握住话筒,声音传来。
这道声音伴随着众人那种奇特到极致的编曲配乐,瞬间将全场都笼在了其中。
草坪上,即便落着雨点,但人们仍然竖着耳朵,争取听清楚每一个音符,还有来自秦西榛的歌声。
“又是这样诡异的音乐……”
“和先前那首撞车的歌如出一辙,特异独行的风格……不不不,这一次,好像更厉害……”
“唱了什么,‘微凉的晨露,展示黑礼服’……是‘沾湿黑礼服’,对!‘石板路有雾,夫在低诉’?夫?”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秦西榛这样唱着,伴随着这段话,手伸展出去,拇指翘起,食指伸直,其余手指蜷缩,指向了嘉宾席。
距离主会场极近的汪中桦和赵乐,自然把她的这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伴随着那吟唱着子弹的歌谣,现在的体育馆草坪上,人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正是这种静静听歌的寂静,才让他们觉得不祥。
今晚,仿佛地狱的门。
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