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平干咳两声,抹消了消息来源,兀自道,“你只是提标准,提要求……小时候别忘了,孩子发烧了,自己去端盆打水,结果水接多了,没端稳打倒了,你都罚她不准吃饭,说是该做好的事做不好,发烧不是借口,哭也毫不心软……但对孩子来说,更重要的还是陪伴。至少在这上面,我无论有多忙,都还是做到了的……”
“那能一样吗?你当然可以在一个地方稳坐钓鱼台,我是要到处跑调研下基层各种走访的……她跟着你也是没办法,这谁不是为了工作?”
看到姜越琴大有以此发作的架势,李靖平道,“哎,好歹也是大领导,怎么说两句就要急了……”
姜越琴被提醒,这才胸口起伏平复了一下关于在女儿这边遭受的不平等待遇,问道,“我听说,李韵没有答应和兴广集团的互相持股?”
李靖平点头,“这事之前,她去见了女儿,问了红芍几句。”
“噢,她们说了什么?”姜越琴扬眉。
“李韵问红芍,她这个小姑的这些事业,以后让她接手怎么样。甚至眼下就有现成的机会,让她未来要接手的这个摊子更有价值……”
姜越琴看过来,“她怎么说的?”
“我们女儿说了,她以后自己想做的事不一定就是经营,说不定和数据打交道,搞科研,或者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小姑的事业是她小姑的,她的事业是她的。她小姑就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了。”李靖平道,“然后那就是李韵的决定了。”
姜越琴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他们自己决定吧。”
片刻之后,姜越琴道,“那个张松年又是怎么回事……?”
李靖平愣了一下,“这可是我们南州名人啊……”
“当然是名人,你们南州这个张松年,都传到我耳朵里面来了……先不说在南区模式上,一些路线不符合《纲要》,但是架不住这个人敢做敢为,而且还‘敢发言’,甚至‘很会发言’,搞得改革动静很大,倒是迎合了民众,说南州民众说起他拍巴巴掌,但一些个行政人员却是叫苦不迭或者咬牙切齿。据说私下里还常拿伏龙来说事……他女儿倒是很优秀,有参加比赛的照片,长得挺清秀,所以就想以此搭上伏龙公司的线了?”
姜越琴冷冷道,“怎么,区长要和伏龙公司联姻,这是提前给自己找好后路?”
“呃……”听着自己老婆的这种语气,李靖平叹道,“你好朋友陈慧妍不光鼻子灵敏,嘴巴也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