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面大家焦急的等着,纪淮深的是从来不吸烟的,现在是一根接着一根,脚下一大堆的烟蒂,头发也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式大夫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都得经历这一遭,我当初也像你一样,所以你阿姨生完了式微以后,我就没有再让她生了,我实在是看不到她疼。”
纪淮深缓缓抬起头,“伯父放心,微微这一胎无论男女都这样了,就生这一次,不会再让她生了,和您心疼阿姨一样,我也心疼她,她在里面疼成那样,我在外面也不好受。”
林女士和江大夫抱在一起,作为两个母亲,她们才是最难过的那个,她们两个都生了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她们清楚生孩子有多难受,有多痛,“不生了,不生了,以后可不能让微微再生了,你听听这声音,撕心裂肺的,让我回想起来了我当初生淮深的时候。”
“是啊,我当初生微微的时候,她才六斤,把我折磨了三天三夜才生了出来,还是刨的。”
两位母亲相拥而泣,心疼着产房里撕心裂肺叫喊着的女儿,她们恨不得进去替女儿分担痛苦。
“啊~啊~啊~”
“啊~啊~啊~”
产房的灯不亮了,门开了,护士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谁是式微的家属?”
“我、我是。”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前涌,被林女士和江大夫瞪了一眼,立刻偃旗息鼓了,让两位母亲去接孩子。
“我是她的妈妈。”
“我也是她的妈妈。”
护士也并不意外,这家私人医院就是式微家开的,为了式微能更好的生孩子,整间医院都清空了,预产期的前一个月,那些妇产界的大拿们都被接到了北市养了起来,以防不备。
她从业也有十余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十位妇产大拿给一个人接生,病房里最多的不是医疗器械,而是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