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部长越过王奎,连连说着“无碍,无碍”,就想将魏大爷扶起来。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奶!”
江夏回头。
只见老太太精神矍铄,腰间挎着把盒子炮,一根红绸系在枪把上,随着清风缓缓飘动着。
江奶奶冷眼看了眼魏老头,又看向两位大佬。
“我不知道你们是哪的大领导,不过,不能轻饶了这家伙。不要听他说着可怜,就把板子放下了!”
这时,村口已经站了一圈村民,都在静静的听着老太太发言。
“说可怜,谁家好过了。哪个庄稼人不是披星戴月的!”
“你们村缺水,我们村也没好到哪去!就算是这样,我们村也没说去别人家抢什么东西!”
“往大了说,这压水井是轧钢厂来我们村做试点用的,是公家财产,你老魏头擅自煽动组员来强抢,就是抢夺国家财产!老婆子昨晚一颗花生米送你归西,你都是活该!”
“往小了说,我孙子江夏,可是轧钢厂委派的,你把那压水井抢了,厂里追究的话,想过我乖孙该怎么办嘛?”
“至于你装懵卖傻~,呵不说了。这年头傻子少,能被你懵着,也是活该!”
“两位领导,你们说我老婆子说的对吗?”
场面一片寂静。
杨部长有些惊呆了,他光想着魏老头可怜了,却没想如果魏老头得逞了会给江夏带来多大麻烦。
这年月,涉及到国家资产的那可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想到自己的一时善心,居然会对“压水井”的发明人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杨部长的白毛汗都快出来了。
夏部长也震惊了,他也只是觉得老魏头的行为有些不妥。还没想到国家资产这一块。
没想到眼前这位乡野老太居然看得那么远!
乡野有奇人啊,真真是巾帼英雄!
“对啊!太对了!老辈子,您是这个!”杨佑宁竖起大拇指。
他倒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有人硬钢他大伯,还钢的有理有据,钢的他话都说不出来,就很爽!
还有就是觉得这老头敢欺负轧钢厂的人,还想抢轧钢厂的财产,那就让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