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喝了口水,缓过了劲来:“嘿这后生,三头驴都赶不上。你要是来我们机务段做司炉工,妥妥的第一啊!”
“来,往前一步,别怕火烤,把煤块往里面扬扬!”
李铁军做了一会也冒汗了,不是累的,是被前面那个大炉子烤的!
“嘿,您别说,我最喜欢火车了。要不是中专毕业,把我分到了轧钢厂,我一准能当上火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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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笑一番,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你不上铁路的中专,连根铁轨的枕木都摸不到,别说当司机了!
不过这么一弄,几人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诶,你们不是轧钢厂的嘛?怎么轧钢厂还能生产拖拉机了?”
“我们现在的产品可多了!不仅拖拉机、还有高压锅那!对了,前阵子登报的那个压水井,也是江夏带着我们搞出来的!”
李铁军一指自己的好兄弟,有些眉飞色舞,但就这样,手上也没停活。
见过了上坡路段,郑爱国来了次长笛。
同时示意铁军放缓加煤的速度。
“诶,这火烤着,跟我们的机前炉差不多了,忒热!”
赵卫国哈哈一笑:“炉火通红烤胸前,六面透风重污染,挥汗如雨揩不尽……”
“后背冰凉湿衣衫!”
火车三人组笑着喊出最后一句话。
刘红旗指了指郑爱国:“我们还好点,这个正司机得一直在那烤着,都成阴阳脸了!”
那可不是嘛,司机位就在炉膛的左前方,说是连在一起的也不足为过。
每当炉膛前门打开,炙热的空气就要炮制下旁边的司机。
为了通风,他旁边的窗户一直打开着。
郑爱国看了看眼前的仪表,发现比较稳定。就转过身来,李铁军一看。
果然,脸的一半黑里透着白,另一半则是红里透着黑。
这黑黑的沾着炉灰的脸庞扯出一道弧线,拍了拍江夏肩膀:“小子,饿了没!”
江夏盯着炉前门的螺丝扣有些出神:
“郑师傅,这炉盖前,原来是不是有台机器的?”
“哟呵!小子,说说看,还有啥机器?有机器不是把送煤的空间都给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