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
毛燕芸既然来头大背景十分强硬,她怎么可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她这是在尽量给自己找背黑锅的替补!
如果老局长晋升副厅级,将来被查出出了什么事,她毛燕芸大可以说这是老局长的老部下蛊惑了她。
于是,覃文斌打官腔:“要相信组织考察的严肃性,也要相信干部提拔的科学性,更要相信干部的党性才是嘛,我们的干部是有一些出了问题的,但大部分相信还是好的嘛,我们不能无缘无故怀疑自己的同志,更没有权利平白无故怀疑自己的老领导,不厚道,不科学。”
毛燕芸气结。
可李亭妮听出覃文斌的戒备和疏远了。
摆了一下手让毛燕芸结束通话。
毛燕芸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什么意思?他跟我打官腔,毛病!”毛燕芸怒道。
“他在防着你,你问的过分了。”李亭妮道,“你是既要让人家出主意又让人家承担风险。”
“我没这么想啊。”毛燕芸怒道。
“可人家会这么想,而且是应该的。”李亭妮道,“一个农村青年,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直部门公务员,结果实习期刚满的当天就被领导踢皮球一样踢到了市里,换做谁都会对领导充满戒心,一些干部把领导干部的名声弄坏了。”
顿了顿又道:“在你们教育局,这么一个能办事舍得跑腿的年轻干部,到现在你们才给人家定级定岗,人家对你们不能不怀疑。再说人家已经给你说的够多的了,你再让人家还给你出主意,那你是想把人家当必要的时候拿出去息事宁人的替罪羊了。”
毛燕芸不由火大,她一直觉着覃文斌是个很直率的人。
他怎么能这么想别人?
李亭妮不以为忤。
她见过太多出身贫寒的干部一次被压制,又一次被压制,年复一年永远“拟提拔拟重用”,永远“你再发扬发扬风格”。
在这样的环境下,覃文斌对自己的领导充满不信任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何况,他大约还是能猜到毛燕芸的背景十分强大的。
那你既然觉着我是个人才,我这么久被打压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既然你不帮我说话,你用我的时候凭什么让我对你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