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良道:“我家更早些,去年中旬我姐去罗马庄查账时与此人相识,他想跟我姐合作,我姐瞧他的货不错也就答应了,这一来二去的也相识了。”
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去年中旬此人不是在府城吗?”是苟余庆,“我爹在升腾茶馆喝茶时遇到的,我爹回家还特意在我面前将此人夸了一番,我记得可清楚了,说他是个做生意的奇才,还处处拿我与人比较,我见过那人几次,就是个巧言令色之人。”说完他还一脸不屑。
其他人一听,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我也听我爹提起过,说是在清远县遇见的。”
“当时听说他还要在碧螺县县城开一家玉器店呢!”
“这人怎么到处跑啊?一会儿在罗马庄,一会儿碧落县,一会儿又在府城的,怎么哪哪都有他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沐诚坐在堂上,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他紧紧握着拳头。
众人见沐诚脸色不好看,都不敢再说话,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也不管众人,沐诚直接吩咐阿风去取笔墨来。接着又让沈以泰去把这个案件的卷宗取来,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这个案子的卷宗,失踪人里确实有叫陈三爷的,但并没有写明此次出行交易是由这个人牵线搭桥。
待笔墨备好后,沐诚开口说道:“会作画的把你们见过的陈三爷画下来。”
在座的大多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沐诚此举的用意,徐国良第一个响应,“我先来!”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开始作画,随后又有几个人走到另外两张桌子前跟着画了起来。
而沐诚则拿起卷宗仔细看了起来,确认上面确实没有提到这一点,转头询问沈以泰:“这不是你写的?”
沈以泰连忙回答:“是刘书吏写的。”
沐诚皱起眉头追问:“那刘书吏现在在哪里?”
看向刘书吏的位置,“他说肚子不舒服,要去趟茅房。”早前和沐诚说话的书吏说道。
“去多久了?”沈以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追问。
“没多久!”那名书吏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焦急,激动地回答道,“主簿去取卷宗的时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