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有些意兴阑珊:“好吧,你研究清楚了和我说,即便没有华国企业能做这玩意,你也问问哪家华国企业愿意搞,我们可以扶持他们,只要他们做出来了,我们给予一定溢价都采购他们的。”
曹永罗不太能理解:“你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哪家性价比高、生产稳定就选哪一家好了。”
然后曹永罗停顿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其实我刚刚听到你要卖一千美元的时候,我内心是有点酸的。
这个酸不是因为你卖这么高的价格,你又能大把赚钱而酸。
这里是心酸,我去过鹏城那边,包括申海那边的制造业我也跟着去看过。
华国的制造业,他们成本是200rmb,按照官方汇率,1美元可以兑换8.28rmb,也就是说他们要卖到大概二十多美元才不会亏本。
但是华国的制造业只要20美元,甚至更低就会卖。
而你转手卖给阿美利肯人,能赚980美元,整个产业链,你的利润是980美元,华国企业的利润可能只有1美元不到。
这种现象充斥着整个华国和国外企业的合作链条中,我为华国的企业,华国广大的工人群体感到心酸。
我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同样付出了设计,付出了,用现在的话说叫知识产权。
你靠设计享受高收益,这天经地义,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华国的企业同样能够靠这些来享受高收益。”曹永罗说到后面都有些哽咽了。
这是当时华国年轻人普遍会存在的迷茫,尤其是出国之后。
因为差距真的太大了,随便接触一下就知道,国外大学生生活费500美元到1000美元之间,1999年华国全国城镇家庭平均每人全年可支配收入也就5800rmb。
农村居民一年的可支配收入更是少的可怜,2500rmb不到。
这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曹永罗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外界的信息,他对国家未来感到空前迷茫。
周新起身在书房里踱步:“我愿意给华国企业这样的机会,就是希望能够借助我的力量,让华国企业尽可能地参与到附加值更高的制造业中。
你说的我卖产品,我赚不到980美元这么多,我要招人,我要开大量的线下门店,可能还要去借阿美利肯银行的钱,这还有资金成本。
利润率没那么高,你现在算的是脱离实际的利润,我估计最后利润率大概在30%到50%之间,得看其他键盘企业抄袭的速度,和我品牌建立之后的认可度。
我也看不惯这种现象,我也是华国人,我可以入阿美利肯籍,可以一直留在旧金山。
但是我还是要选择回去,只拿了绿卡,包括我让吴世强回去投资华国的互联网企业。
这些说白了,我没有太多的好处。
当然我也没有那么高尚,单纯我现在实现了财富自由,有了新的人生目标,想看靠我自己的努力能帮华国的发展做到什么程度。
说不定哪天我做的心灰意冷,灰溜溜跑回旧金山养老。
这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和阿美利肯之间的差距确实太大了。”
这里借鉴的是怒喵65less的回到未来,这些年国产客制化键盘太卷了,我喜欢的设计非常多,但是在这里还是选取我最喜欢的这一款,作为Matrix首次推出的主打产品。这也是我个人的恶趣味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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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