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润杰突兀开口,把床边的江逸然吓一哆嗦。
“即便写下再多关于学姐的文字,心中再怎么缅怀,却始终见不到学姐……为什么世界这么残酷!”
其余人;……
“好家伙,原来是emo了,那没事,自己调节去吧。”
江逸然话锋转变过于迅速,起身拿起一包纸准备去拉坨大的。林浩嘴角抽搐,他大概能猜到赵润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等江逸然肠道疏通完成,发现人家还处于自闭状态,想不通的他又坐回床边,抓耳挠腮的问;“你既有学姐联系方式,还知道学姐家在哪,怎么可能见不到?马上就放寒假了,学姐总得回家吧?想见不是随便见?”
赵润杰有所动摇,默默翻了个身,矢口否认;“说的轻松,处在同地方与相隔两地,那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记得学姐刚离开镇中时,我每天周末回家都会找她聊天,就算没话题,最基本的问候也不会少。”
小主,
他紧绷的表情有所松懈,“学姐当时也会向我分享高中生活,时不时吐槽两句日常。但直到初二下册,哪里还能维持每周聊天……甚至几周都没畅聊过,学姐好像渐渐不在乎我了,也很少给我主动发消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学姐的为人咱都清楚,不太可能因为时间变得不在乎人,可能是单纯没话题了吧。”江逸然理智推断。
“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之前咱不是组织去春游嘛,我当时就把这件事分享给学姐了,那次聊天很成功,让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江逸然不断点头,忽然叫停讲述,“你等下。”他爬到上铺拿走搁在床头的瓜子,又搬来个小垃圾桶放面前,然后坐回原位。“继续吧。”
赵润杰没有丝毫不自然,全然把他当成倾诉对象。“但也仅限是那次而已,初三后,聊天频率越来越少,有时想起这回事,想去翻学姐聊天框,都不知不觉被压到了很下方,再点开来看,已经不知道要说啥了。你现在让我邀她聚聚,多尴尬啊……”
赵润杰叹气,难免悲从中来。时常盯着学姐头像看,想要输入的话题总会撤回,他想要否认,他觉得像学姐这样好的人不会就这么忘掉他的,也曾幻想过再次见面时,学姐还那么开朗,还能够笑逐颜开的摸他脑袋。
可每当察觉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2020年的3月时,又会使他陡然清醒。
——兴许盘坐在公园大树下,阳光会从微小的叶缝中私闯进来,我们打趣着“热舞”表演,欢快吃零食的场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