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谣的校服拉链敞开,将手伸进兜兜里,只要摆动,便会成为企鹅的鳍肢,她迎着夕阳,金边包裹住全身的轮廓,百无聊赖的回应;“想买就陪你去买喽。”
“嗯!”
画面一转,天色已处在过渡阶段,太阳完全不见踪影,却暂未进入黑夜,如同钟表里的时针与分针恰好定格在水平面,这样的朦胧与浩瀚感有时会令人窒息。
赵晨曦正坐在篮球场边缘的护栏上,左手拿着手抓饼,右手捧着奶茶。打球人数寥寥无几,并还在以缓慢速度变得更稀缺,她没有在里面找到三郎。
陈欣谣只是陪伴着靠在旁边,却始终不明白曦曦为什么要逗留,还偏偏要拉着她一起。
某刻,陈欣谣实在不想浪费时间,扭头去看打算问个明白,却骇然的发现,曦曦哭了,且没有以标准的状态流泪,她的泪水只是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明明囤积了很多,却就是没有流下来。
所以赵晨曦的视线彻底模糊,朦胧之中,篮球场地里最后一个打球人员也走了,她委屈的啃咬手抓饼,偶尔吸吮奶茶,停滞好久才呜咽的开口;“谣谣,我一想到马上要毕业了……心里就特不是滋味……我,我这是怎么了……”
陈欣谣触摸口袋里还留有剩余的小包纸巾,并没有立即拿出来,也坐在护栏上,轻轻拍打赵晨曦的脊背。“是舍不得班上的同学吗?”
赵晨曦点点头。
“可我们还有‘中共主义工会’呀,那等于同学录,现在的小伙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联系,没事的。”陈欣谣语调轻软,没有增加一丝一毫的力气,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赵晨曦真的很少哭泣。
赵晨曦又哽咽着甩头。“那个没用……谣谣,友谊永远都是短暂的,才不是永久的呢……我小学时候的玩伴,现在一个也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