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经纬仍然惊讶得合不拢嘴,又追问了一句:“多少?!!”
马天茂咬咬牙,狠狠心接着说道:“其实吧,云州还有好几位生员跟小弟也是有些交情的。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一起出资,总共愿出八十万贯!不过真的不能再多啦……您看,好歹也得给小弟留点儿赚头不是……”
听到这里,张经纬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点点头道:“行!义父……哦不对,天喵兄,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在此再度约定,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只是不知这定金方面……”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马天茂。
马天茂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忙不迭地应道:“放心吧,经纬兄,我会先交于几万贯当作定金的,若是无法考中定金也不用退。”
……
傍晚,张经纬看着这考卷陷入沉思,不说完全看不懂吧,七成以上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词汇。
家丁匆匆跑来禀报:“姑爷,外面有个人自称叫王怵的要求见您呐!”
坐在桌前正专注读书的张经纬闻言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之色道:“王怵?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吗?快快有请!”
不多时,王怵便快步走进房间。只见他一见张经纬,立刻拱手行礼,满脸崇敬地说道:“学长!真没想到学长如今已经被推举为孝廉,却依然在这深夜时分挑灯苦读。如此勤奋好学的心志,实在令怵万分敬仰!”
张经纬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过奖啦。不过,王长史不是早在几日之前就离开了么,怎的你还留在云州呢?”
王怵赶忙回答道:“回学长,怵乃是受卢太守所托,留下来帮忙批阅考卷之事。云州的学子们可谓是人才济济、大放异彩呀!尤其是那位田廪生,年纪轻轻却是才华横溢,文章写得那叫一个精妙绝伦,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学长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