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寂,似乎被厚重的沉默所笼罩。
狭窄的空间中,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定,似乎连时间也在这里被永恒地凝固。
牢房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云为衫瞬间警惕起来,望向门口见是宫尚角和宫远徵。
她跟宫子羽通过所有试炼后,在与月公子交谈之际被宫远徵听见,从后山带出来后就被关押到这里来。
是她不够谨慎,无锋刺客的身份暴露了。
宫尚角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云为衫身上,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云为衫,事已至此,莫要再隐瞒。我知道你还有同党在此,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云为衫心中一惊,但面上仍强装镇定。
然而在宫尚角步步紧逼之下,她深知抵抗无用。
她缓缓抬起头,直视宫尚角的眼睛:“没错,上官浅同样是无锋刺客。”
宫尚角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愤怒。
宫远徵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她?”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你们潜入宫门究竟有何目的?”
云为衫冷笑一声:“这是机密,即便死,我也不会透露半分。”
宫尚角冷哼道:“你以为不说就能了事?我自会慢慢调查清楚,届时整个无锋都会付出代价。”
说完便甩袖离去,只留下一脸决然的云为衫独自待在昏暗的审讯室里。
宫尚角匆匆赶回角宫,每一步都带着凛冽的杀意。
踏入角宫大门,看到上官浅正在庭院中悠然赏花,仿佛一切如常。
他眼神一冷,大步上前质问道:“上官浅,你是不是无锋刺客?”
上官浅手中的花轻轻一颤,脸上却迅速换上一副无辜模样:“角公子,为何突然这般问?浅浅不知。”
宫尚角怒极反笑:“云为衫已招认,你不必再伪装。”
上官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盈盈下跪,泪水在眼眶打转:“角公子,浅浅虽是无锋之人,但无锋首领更是浅浅的仇人,浅浅对公子一片真心。浅浅进入宫门,只为公子一人,早已不想再受无锋控制。”
宫尚角心中一动,可想起宫门面临的危险,又狠下心肠:“你当我如此好骗?不管你有何缘由,你既是无锋刺客,就绝不能轻饶。”
上官浅绝望地望着他:“公子当真不念往昔情谊?”
宫尚角闭上双眼,片刻后睁眼道:“将她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我查明真相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