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景元惊出一身冷汗,六安失守了?什么时候?自己怎么不知道?难不成胡大人他们都没接到探报?
“昨儿就打破了六安,你们在寿州城,不知道也正常。唔,看这天色,如果真有人逃了出来,失守的消息现在该传到那群官老爷手里了!”
他们说的不错,此时一个满身疲惫,双眼布满血丝的士兵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寿州城,不多时,胡舜陟就带领着一众官员急忙回了州衙。
“你说什么?六安丢了?酆泰和卫鹤干什么吃的?陈翰和汤举死哪去了?本官不是给了他们六千兵驻在开顺和山南吗?人呢?”
胡舜陟怒火中烧,自己可是征调了一万官军呐,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人攻破了,耻辱啊!耻辱!
“小人不知,小人昨天在北门守城,只听见四处都是喊杀之声,酆将军命所有人从北门出逃,小人这才趁乱跑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还没有跑远,就看到远处一队骑兵将酆将军拦住了,小人装死逃过了一劫,待贼人撤回城里,只见城墙上已经满是贼人了。”
“也就是说你从未有过开顺和山南的军情?”
“小人未听过这两处有什么异样。”
“酆泰、卫鹤,哼!你们最好殉身了!你先下去吧,关于你的封赏此事结了再说。”
“是,多谢大人,小人告退。”
“相公不必担忧,贼人虽破了六安,但未必坐的稳,一来城中的百姓必定厌恶贼人,二来开顺、山南的大军也可以将六安围困起来,这引鱼入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苗大人这话未免太过乐观,百姓欢不欢迎贼人我不知道,但开顺和山南可是离六安并不算远,两日时间却不见一个援兵,苗大人以为他们是在踏青吗?”
“梁真,你竟敢扰乱军心!陈翰和汤举就不能是被贼人在路上暂时阻拦吗?我看你是被王庆吓破了胆,竟替贼人壮势!”
“呵,暂时阻拦?苗大人以为拦住六千大军一日要多少兵马?王庆有这么多人吗?更何况他还要对抗六安县内的四千兵马,我替贼人壮势?我看是苗大人在替贼人壮势吧!”
“好了,都别吵了!去两个人,骑快马,速速去打探两地的情况,不管他们有没有失,六安已经落到了王庆手里,我们要防备他插手八公山这里。林冲走到哪了?怎么还没到?”
“回大人,据斥候所报,林冲已经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了。”
“什么?他一定是在等王庆的援军,赶紧派人趁着他还没站稳脚跟猛攻,若能在路上击溃林冲更好!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