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她欢喜道。
那股子躁意又自心底升了起来,秦焕有些不悦,眼神沉沉地泛了冷。
沈栗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脱下身上名贵的狐裘,小心翼翼搁在秦焕手边,“多谢秦世子收留,现下我夫君已经出来了,那我就不打扰秦世子了……”
我夫君,三个字,刺得秦焕直皱眉。
“我送你下去。”
沈栗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不……不用了……被世子看到了,恐又要多费口舌解释……秦世子今日的相助之恩,他日沈栗必涌泉相报……我先走啦。”
秦焕黑着俊脸,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无处发作。
沈栗见男人没生气,又大起胆子道了句谢谢,转身离开了雅间。
“真是没想到,武安侯夫人竟然已经奇葩到这种地步了,不过,谢世子的身体,现在只怕也不好让沈夫人怀上孩子罢。”路云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沈栗急匆匆走出茶楼大门的身影,不禁感叹了一声,“这沈夫人嫁到侯府,瞧着也怪可怜的。”
秦焕攥着拳头,沉默着坐在原地,说不出心底是何种烦躁的情绪。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手边的狐裘,心烦意乱地站起身。
这间茶社本就是他的产业,只要他不允,今儿沈栗在此的事便无人敢往外说半个字。
她要与他划清界限,他照做便是。
他走到窗边,透过轩窗,只见沈栗楚楚可怜地投进谢言慎怀里。
那清冷又红润的小脸儿,瞬间挂满了泪痕,好似在急急的向谢言慎述说她心里的委屈。
谢言慎拢着她进了马车,便再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秦焕神思深藏,敛着修长的凤眸,缓缓摩挲了一下指尖,回想起雪地里揽过的腰肢。
虎口处的旧伤灼灼发烫。
他心湖起了一抹涟漪。
那把腰,还是太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