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安慰道,“我都还没哭,你先哭上了。”
冬宁红着眼,“那会儿奴婢要是不听那大法师的话,也不至于让姑娘一个人落在那般境地,奴婢要是在,誓死也要护着姑娘。”
冬宁是沈栗在雪地里捡来的,好不容易才说服杨氏将她买下,跟在她身边做了丫头。
她平生没多大的本事,只想好好努努力,给自己身边的人最好的生活。
沈栗靠在枕上,含笑道,“冬宁,我真的没事儿,今儿我还在街上遇见了秦世子。”
冬宁愣住,忙道,“那秦世子可有为难姑娘?”
“没有。”沈栗摇摇头,也觉得秦世子整个人都透着诡异,“他非但没有为难我,还陪我在茶楼里等了一会儿世子,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们身边有人,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买狐裘的事儿,沈栗没说,怕让人误会。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
傅氏如今本就对她不满,她可不能再让傅氏随意抓住把柄。
冬宁紧了紧心脏,“那秦世子可不是个好惹的,奴婢听说他双手沾满了鲜血,这回大姑娘得罪了秦家,说不定秦世子就等着年后报复伯府。”
沈栗柔声道,“其实,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第一次见面,他帮她找了大夫,还替她在杨氏面前周旋。
第二次见面,他给她买了狐裘,耐心地陪她说话。
就是他拦腰抱她时,掌心太过灼热,以至于她怕得都忘记了推开。
冬宁这会儿心情好了许多,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怕自己哭得太多,反而惹哭了姑娘。
自姑娘嫁进武安侯府后,赵姨娘的日子是过得好了许多,就连二公子在伯府的待遇也跟着鸡犬升了天,可姑娘一个人在婆家受苦,除了世子对姑娘还算好,这府上哪个不给姑娘难堪?最近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儿也就是一向骄纵傲气的大姑娘在婚事上吃了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