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我们这些常规野战军，年年与狼牙特种旅演习，对狼牙再了解不过了，再说了，我本身也是从狼牙出来的，狼牙有几个问题，不吐不痛快。”

“第一，正如陈组长通过文件披露的问题一样，狼牙存在天坑主义，这是极端的个人主义，打不过就抢走你的人，再通过打击你，证明自己比传统部队强，我看过狼牙的报告，里面写得很清楚：未来，是特种作战为主，一些野战军部队，没有存在必要了……”

“第二，你们可能觉得野战军技不如人，可是在边防作战中，守卫边境的都是我们常规部门，我们输给谁了？没有，我们打击了任何一个入侵的敌人，保护了我们的边境线，但是我们为什么输给特种部队，每年被斩首？陈组长曾经说过狼牙一些同志，外军思想严重，而外军思想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呼叫炮火覆盖，呵呵，我想问一下，演习的地点是突发性的，有指定区域的，你们特种作战炮火无限制覆盖下来，加上使用最先进的仪器，对我们这些干部斩首，很难吗？反过来，我觉得我们野战军也可以。”

“特种兵是主流，无可否认，但是你们兵源从哪里来的，尊重过我们吗，我们存在就是衬托，踏脚石，要是真的有大型战争，你们这些特种兵够打吗？重型机械野战部队听说过没有，为什么你们不与这些传统部队演习？天天盯着老子撸鸡毛啊……”

康团渐渐激动了起来，言辞变得粗鄙。

“老子不发威，一个个当我们野战军，都是文艺小青年吗，我觉得陈赫他们这些干部整顿思想没有错，一些特种部队的人，就存在严重的个人英雄主义，飘了，平台厉害，当成自己的能力，外军思想我就呵呵，咱们老祖宗那么多战术，需要去学习外军的战术吗，特么非要牺牲一个女同志，才能灭掉敌人啊，靠……”

“我怀疑这次控诉，纯就是胡闹，陈赫解散狼牙了吗？没有，要是解散，第一天指出问题局解散了，等着过夜吗，还关小黑屋让他们写思想汇报？无非就是他们文件说的，批评团结同志，为什么落在你们这些控诉人的眼里，就是一颗砂都容不下了，我一直关注他们的工作，他们也没有拿下几个人，我看，就是有些人受迫害症严重而已，口口声声部队人人平等，都是为了自己那些山头，干的都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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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王坤敲击了一下木槌，开口：“这是法庭，不要说粗话。”

“不说了，老子该说的，都说了，这是野战军的意见！”

下面，何志军等人，已经气得身体颤抖，灵魂无处安放的感觉，却偏偏这个时候奈何不了老康。

总不能站起来指着对方鼻子吗，说他放屁吧。

“有吗？老子什么时候针对他们野战军部队了，技不如人，借口还多，铁拳团必须马上换掉领导人，康团可以退役了。”

何志军咬牙，有一种挥泪斩马回溯的感觉，恨他不幸，怒他无能。

“老康，要做到头了。”范天雷偷偷看了一眼何志军，心中感慨不已。

而雷战冷哼了一声，怒道：“外军思想，居然被他说成，只会牺牲同志，换其他人安全，没有文化，真可怕！”

实际上，现场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在消化着康团的话，一股看不到的思想波动，在寂静之中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