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云眼中的笑意越深,却强行将自己的嘴角下压,说道:
“……这是‘二狗’。”
裴铎:“……”
裴铎:“月流云,我杀了你。”
——
月流云最后还是把这尊“大佛”给请走了。
……信也写好了。
然后,她便将其用烛火点燃,静静看着它化为灰烬。
……信只是一个幌子,助她理清一下思路,具体的事,她还是得亲自去见楚时清和夏若至,但凭一封信,不仅说不清,还没有诚意。
明日一早她便动身。
如今时辰已晚,她也该休息了。
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习惯熄灯,这几日也是燃着灯睡觉。天气在慢慢回暖,夜里的风虽然并不冷,但夜里有可能将灯吹灭。
月流云清洗完砚台,拭干了手,转而起身去关窗。
然而刚到窗口,就见有一颗熟悉的脑袋,鬼鬼祟祟地从底下探出,画面极其诡异,且不唯美。
月流云:“……”
“别关,姑娘,先让我进来。”
风宁四周张望了下,以极快的速度翻窗而入,动作娴熟,神色坦然地跟回了自己家似的。
“啪——”一声,为了不让人看清屋内的景象,月流云果断地关了窗,又转身靠在上面。
她揉着眉心,似乎是在怀疑人生。
怎么哪哪都有他!
她都到梧州来了,居然还能被他跟着。
……而且,这人身手好到令人瞠目结舌,无论是启明将军府,还是土匪的营寨,都能偷偷摸摸地闯进来,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副业。
月流云按捺住自己的震惊,问道:“我记得,你不是被派去皖城执行任务了吗,怎么会在梧州?!”
风宁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上的幽怨和心酸。
“……属下也不想啊,但陛下非得让属下跑东跑西,属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期待的薪资和待遇应该是“事少钱多离皇宫近”。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老板很抠门,也很变态。
若不是南宫明烛没那个闲情逸致,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如此精准地和他反着来。
“行吧,”月流云抱着手臂,无语地问道,“……那你家陛下派你来什么事?”
此时,风宁竟慢慢收敛了神色。